“小姐这事你不追究了吗?”
“追究也追究不到人,早些报备,换了门去就好。”
荷丫头有些愤懑不平,不过小姐不愿追究,她多说也是无意。
时若想起自己还欠着衡长明一份人情,迟迟没还心下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不过,像衡长明这样养尊处优的世子自也不会缺些什么,她也没什么能帮他的,索性还是搁置了下来,等有时机了再还。
“荷丫头,我出门一趟。”
“小姐要我陪你吗?”
“不了,我自己去取个东西,去去就回。”
时若换上绿袄裳,简单收拾一下就准备出门。
只刚走到府门口,她就与回府的衡长明撞上了。
衡长明今日穿了一身红裳,炸眼的很。
时若见他的第一眼就想到了泼在她门上的那滩狗血。
“好。”
“好。”
彼此错开,点头之交不过如此。
时若走的急了些,因是她约的铁匠铺的老板,是她约了许久的,那人脾气古怪的狠,她花了好多心思才说动他,让他给她锻剑。
时若在去年才养成了收集刀剑的癖好,因是她某日夜里作了梦,说是她邪气重,要配剑气辟邪。
好古怪的梦,不过她还是宁可信其有了。
“江叔,我给你带了桂花酿,放桌子上了。”
她看向江叔,他还在锻打着剑,那应该是她的。
“这不是你的,别看了。”
时若愣了愣神,眼睛瞥向旁边的桌子上,那放着一把剑。
所以那才是她的?
“这是?”
“你的。”
“好勒。”
时若拿起剑看了看,剑面映上她的面庞,也倒映出她身后的人。
那人带着面具,包裹的严实,生人勿近的模样,时若暗暗往边上靠了靠。
“江叔,我的剑好了吗?”
“快了,你坐那等等,那还有桂花酿,你喝着。”
这态度!
时若惊了,这是何方神圣,江叔这么给他面子。
且那桂花酿是她刚送的吧,就当她面给别人了?
不过那人也是没喝,坐在那等着。
“你还不走吗?”
“哦。”
时若回神,带着剑走了。
“那小姑娘找我锻剑,我本是不想接着活的,但耐不住她嘴甜,我也是给应下了。”
他瞧了瞧那戴面具的,“要不要介绍你认识啊,小姑娘人不错的。”
那人神情被面具遮掩住,他摇摇头,对此好像并不感兴趣。
时若不敢明目张胆的将剑从正门带进去,所以她先将剑从后墙扔了进去,想着进去再拿。
可当她到后院去拿剑,却瞧到衡长明手里正拿着她的剑。
他换了身衣服,素色的,与上午的他一对比直接是两种风格。
“那剑?”
语落,衡长明就将剑锋对准了时若。
他的头侧了侧,没有利剑的锋芒,看着到像是与她玩闹着。
“你的剑?”
“是。”
“剑不错,哪搞来的?”
“一个不出名的铁匠打的。”
衡长明点头。
“会舞剑吗?”
衡长明看时若,他的眼神有些戏虐。
“不会。”
他看着她笑,她觉得他下一句何该是,那我来教你。
不过,他哑了声,上前将剑交到她手上。
“刀剑无眼,你小心些。”
丢下这句,他就离开了。
好生古怪的人。
时若在心里肺腑,不过他也是好心没错了。
回房后,她收好了剑。
但她一呼一息间,竟还有血腥味,时若看那还没处理的门有些头疼。
真是狠毒的手段啊。
“小姐,管事的那边说还要等上个三五日的。”
“好。”
还要好几天呢,时若叹了口气。
“对了,娘亲她病好些了吗?”
“应是好些了……”
赵姨娘不让时若去看她,她也不知是为什么,好像她还没来这时就已经这样了。
“小姐,后日的花宴你去吗?如果去的话,我们还是准备一下好啊。我们要为自己考量不是……”
荷丫头会这么说,也是因为那花宴实质也就是少男少女相会的场合,基本在此处有点身份的人家也都会去的。
她又不是嫡小姐,姨娘也不愿见她,她自己只能多多为自己考量些。
不过,最后也还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