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犹疑道:“那个,要不我帮你把这东西丢了,不吉利。”
贺之洲斜他一眼,一副要杀人的表情,一字一顿:“你——敢——”
虽然贺之洲不让邱鸿飞通风报信,但邱鸿飞还是偷偷给曾巧兮发了条微信,讲述事情的起因经过。
手机震动,屏幕亮起,苏颂随便掠了一眼,朝厨房正洗水果的女人望去,眼眸微微眯起,拿起,删掉,放回沙发。
“来,吃葡萄。”
苏颂笑着接过,捡起一颗丢进嘴里:“真甜。”
“一会儿我要回家一趟,我家人估计是看了新闻,有点......”
苏颂放下果盘,敛了敛笑容,看向她:“有点难以接受?”
曾巧兮摇头,难为情地抠了抠脸颊:“有点激动......”尤其是曾丽人,一听说她的男朋友是当红明星,恨不得满大街嚷嚷。
“我回去跟他们解释一下,我只是帮你个忙而已,让他们不要到处乱说。”
苏颂微微一笑,目光灼灼地看着曾巧兮:“你知道,我不介意弄假成真,只要你愿意。”
空气静默了几秒,曾巧兮挪开视线:“我先走了。”
苏颂拽住她的手腕,声音深沉喑哑:“我是认真的。”说完,放开手。曾巧兮不去看他,拿起手机,兀自朝门口走。
横杉巷弄堂里,气氛紧张得仿佛下一秒就会蹦出火花。
“我到处嚷嚷怎么了?你都上电视承认和他的关系了,全国人民都知道你是他女朋友,我说说怎么了?再说我是你妈,生你养你,说说还不行吗!”
曾巧兮只觉太阳穴隐隐作痛,压下心底翻涌的火气,“我只是帮他一个忙,等舆论过去,我们就各走各路。”
“什么叫各走各路!你为了他连名声都不要了!你知道名声对一个女孩子而言,有多重要吗?曾巧兮,你还没嫁人呢!
你都快三十了,女人最好的年龄,都被你浪费了,现在好不容易有这么个的机会,你怎么不知道抓紧!”
曾巧兮低头给盆栽浇水,对曾丽人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曾丽人见她无动于衷,气得嘴唇直颤。
“你真是要气死我!那苏颂,明星哎,小伙子又是一表人才,哪点配不上你,你再挑下去,就等着孤独终老吧。”
曾巧兮抿了抿唇,眸中闪过一丝厌烦,心底的怒意破笼而出,似困兽般肆无忌惮。
她默了默,无情拆穿道:“说得好像都是为了我似的,你这么稀罕他,还不是因为他的钱。”
曾丽人愣住,随即冷笑,干瘪的面皮堆出好几道褶子,似山脉,似河道,交错纵横,昭示着岁月沧桑变化。
“对!我就是看中了他的钱,有本事你给我买房,让我搬去大别墅啊!”
“我的事儿我自己会解决。”
曾巧兮望着眼前的仙人掌,靠近,指尖一不小心被毛刺扎出了血珠。
曾丽人剜她一眼,没好气地咒骂:“活该,叫你手贱,明知道那东西有刺,还巴巴往上凑。”
曾巧兮抽了纸巾抹掉血迹,语气平静得强硬:“我乐意。”
她何尝不是这株仙人掌,长于情感淡漠的沙漠,没有爱的雨水灌溉,只得将枝叶蜷缩舍弃,进化成尖锐的刺,聊以自卫。
风铃叮当——有人推门而入。
来人戴着纯黑色口罩,白色卫衣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朝气十足。
迎着曾巧兮讶异的目光,他摘下口罩,笑着看向曾丽人,恭恭敬敬喊了句阿姨。
“这是......大明星呀!真人呦!”
曾丽人像是饿狗发现了肉包子,嗅着香味便冲了上去,围着苏颂来回打转,一对枯黄的眼睛顿时精光闪闪:“你就是我们小兮......的......绯闻男友?”
苏颂点头,瞥了一眼曾巧兮,补充道:“小兮是为了帮我,才配合我演戏的,阿姨,您别怪她。”
他将手里拎的姜红色礼盒递过去,笑道:“这是给您买的礼物,我听小兮说,您特别喜欢丝绸,这是我去杭州开演唱会时买的,希望您喜欢。”
曾丽人笑成一朵菊花,迫不及待拆开盒子,当着苏颂的面,将那条丝滑柔顺的丝巾缠到脖子上。
丝巾戴在她身上,和批发市场里几十块钱的劣质产品,观感无差。
拿人手软。
刚刚的阴霾一扫而空,曾丽人搬了凳子让苏颂坐,一脸殷勤:
“苏——颂,名字好听,唱歌也好听,关键长得还好看,你爸妈真是祖坟烧了高香咧,有你这么优秀的儿子!”
苏颂摩挲着大腿,余光瞥向曾巧兮:“还是阿姨您有眼光,我爸妈要是很您一样开明,我就谢天谢地了。”
曾丽人捂着嘴,哎呦了一声,笑得花枝乱颤,拽着苏颂的手一个劲儿问东问西,不知道的还以为苏颂才是她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