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什么时候不能玩儿,我想小夭姐姐了。”阿念亲亲热热贴向小夭,鼻头酸酸道,“况且她们有姐姐这个大王姬在,会不自在,有我这个二王姬,又能自在到哪儿去?”
说罢,她小脑袋一昂,一脸傲娇道,“嘁~我还不稀罕呢~”
“半年不见,阿念倒是长大了嘛~”小夭刮了刮她鼻头,面带赞赏。
“那可不?我如今也算是今非昔比了。”阿念颇为受用,若有小尾巴,她这会儿定是摇得正欢。
“可不是,想必跟蓐收大人,也要好事将近了吧?”小夭笑道。
“很明显吗?我从头到尾都没往他那儿看过一眼,他走的时候也一句话都没跟我说,姐姐是如何看出的?”阿念愕然。
小夭点点她的额头,“你啊你,就是当局者迷。你们是没说过话,可他就连谈论公事的时候,也一直留意着你们这边的动静,无人在意时他目光就没离开过你。”
她一脸了然道,“说吧,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玱玹哥哥婚宴后。”阿念老老实实道,不忘找补,“我答应了蓐收,这三年不会公开我们间的关系,还望姐姐莫要告诉旁人,连同父王母妃那里也是。”
“好。”小夭应得痛快。
见小夭神色如常,半分困惑也无,阿念问道,“姐姐不问我为什么吗?”
小夭摇摇头,“没那个必要,蓐收并非没有担当之人,这般要求定有他的考量,何况这是你二人之间的事,纵我是你姐姐,也不应妄加置喙。”
“情之一事,不过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罢了。”说罢,她露出几分怅然。
阿念闻言,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姐姐说得是,我信他,他定不会负我,我亦如是。”
话里话外都是对蓐收的深信不疑,全然是小女儿谈起情郎时候的与有荣焉而不自知。
“姐姐呢,近来在赤水城过得如何?王姬当得可还习惯?”
“还不错,虽难得真心朋友,但知己本就难得,盼着这般平静的日子能久些再久些。”
“姐姐这话是何意?是玱玹哥哥在西炎步履维艰吗?可听说赤水丰隆这些中原势力已然成为他明面上的助力,况且再不济他还有父王为他兜底不是吗?”
“何况皓翎眼下百姓安乐,同西炎各安一方已久,两国应当不会轻易开战才是。”
阿念越说越困惑,难道她还遗漏了什么大事不成?只得把目光看向小夭,一副虚心受教的姿态。
小夭忍俊不禁,“却是不知,我们二王姬何时也这般亲历亲为、忧国忧民、关心家国大事了?”
“姐姐莫要取笑我,谁叫我家这个是个一心国事的,就当我耳濡目染好了。”
说罢,阿念几分羞恼,从雪地里抓了把雪,扔向小夭。
小夭刚想错身躲闪,却发觉此刻四周安静得不同寻常,莫说人语喧嚣,连风吹梅瓣的声响也未有一星半点儿,她下意识地环顾四周,面上带上机警。
“姐姐,怎么了?”阿念见小夭一副防备的姿态,忙停手问道。
“此地有异,恐有陷阱,你还能联系上外界吗?”
小夭将后背贴上阿念的,是互为倚仗、交托性命的架势,镇定道。
阿念吹了声口哨,这是她之前同暗卫约定好的联络信号,却发现以往眨眼功夫便会现身的暗卫,此刻半分踪迹也无。
她强自按下心神,“不能,父王蓐收给我的暗卫,这会儿都联系不上了。”
“警戒四周,既是人设的陷阱,定有薄弱之处,我们未必没有胜算。”
小夭沉稳道,安抚着此刻强作镇定的阿念,
“何况暗卫若是失联,必会去通知蓐收他们,你我只需撑到他们到来即可。”
小夭镇定道,“不知是何方来客,既然已备此厚礼,不若现身一叙。”
“只您得估量好,现下将皓翎大王姬和二王姬同困此处,到时是否能承受得住皓翎王的雷霆之怒。”
“即便您不在意自己,族人您也能置之不顾吗?何必让他们也承受这般无妄之灾?”
“好一句无妄之灾,还真是大义凛然,同你那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爹和道貌岸然的娘一模一样。”
“对了,不用替我的族人担心,托你爹娘的福,他们都已早早往生去了。”
来人虽未现身,但他话语中的敌意与不屑已是呼之欲出。
“冤有头债有主,既是冲着我来,又何必伤及无辜,平增杀孽?”
见不曾现身的那位未曾出声反驳,小夭再添了把火,
“何况她不仅是皓翎二王姬,还是青龙部未来的族长夫人,就算皓翎王向来一视同仁、大公无私,你敢说你不曾受过青龙部半分恩惠?”
阿念恨恨道,“姐,不要求她,我愿同你并肩作战。就算父王在这儿,也会支持我的,咱们不是姐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