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要钱的,怕他编出什么某年某月她还欠着多少房租钱,商晔犹豫了许久才决定接起前房东的电话。
却不料接起电话的瞬间并没有出现任何商晔想象中不好的画面,前房东反而还和声细语地问是不是吵着她睡觉了。
商晔看了看手环上显示的来电信息,确认是前房东没错,又搓了搓手上的鸡皮疙瘩掐了自己一把,是刚醒过来而不是在做梦没错——
那错的只能是前房东早起吃的药了。
“商晔啊,是这样的,我知道我那天对你的态度不太好,我不该对你说那么严重的话,是我的不对,不过你也没告诉我你原来是商家的人不是?我这不是有眼不识泰山了嘛,你要是早说,我也不会涨你房租啊。这样,要是你不介意的话,我今天把你原来那间屋子收拾好了,保证让你住得舒舒服服的怎么样?租金就按原来的那样收,我那天说的都是屁话,你别放在心上啊。”
商晔听了半天实在没忍住:“您这症状持续多久了?有去医院看看吗?医生怎么说?”
另一头一静,不知道是被商晔的话给气着了还是怎么的,缓了好一会儿才干笑几声道:“瞧你这话说的,我不就是多说了几句吗呵呵呵,也怪我没给你说清楚,我特地联系你其实是问你方不方便过来一趟,商家的新任家主要办继任晚宴了,你的邀请函不知怎么的就发到了我这里来,我只好告诉你一声免得你收不着邀请函嘛。”
商晔一时间没想明白什么商家什么新任家主继任晚宴什么邀请函,她还下意识想反问前房东一句商家新任家主的继任晚宴跟她有什么关系?
不等她问出口,她便回过神来,原身的死鬼爷爷好像就是那什么商家的上一任家主。
也正是那个家主把她和她的妈妈赶出了商家家门。
“诶,商晔啊,我多嘴问一句啊,你们家的新任家主是你的什么人啊?”
她还想问那新任家主是她什么人呢,总不能是原身和原身妈妈被赶出家门时冷眼旁观不敢出声的懦夫老爹吧?
“你该不会是跟家里人闹矛盾了分文不带就离家出走跑出来了吧?你别怪我唠叨啊,实在是你年纪还小不懂事,一家人之间有什么天大的矛盾呢,一家人哪有隔夜仇,大家把话说开了就好了,你说你就这么跑出来了家里人得多担心啊,好在他们也没怪你,特地把邀请函给你送来了,你可要趁这个机会好好跟他们道个歉,别跟家里人冷战了……”
“叔,差不多就得了,我可不会按你说了多少字给你钱。”商晔无情地打断了前房东的“苦口婆心”。
那头前房东被商晔说得老脸涨红,却也只敢小声嘟哝一句:“还商家人呢,赚那么多钱也小气得很!”
“你就先帮我保管着邀请函吧,我过会儿去取。”
实际上商晔根本不想知道商家有没有新任家主继位又是哪个人成了新任家主的消息,她只是一个被商家扫地出门想要好好赚钱养活自己的可怜虫而已,这个邀请函反而打乱了她的创业大计,她还不得不付出所剩无几的星币作为来回路费。
再者,被家族扫地出门的弃女能有什么资格再参加新任家主的继任晚宴?别是被叫回去为新任家主增添笑料的笑话吧。
如果是这个理由,那会给她送邀请函就显得合理多了,新任家主风光的晚宴上总要有一些陪衬的,倒是叫商晔不禁好奇起来,会产生把她喊回去当笑柄这个念头的人会是谁了。
商晔回忆着原身留下的有关家族成员的记忆,随手打开了手环里联系人的黑名单,一眼看过去就发现了答案——
原身“亲爱”的伯父和堂哥就安然地躺在了黑名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