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困乏意,她朝着绿影道:“嗯嗯。绿影拿点银子来。”
御医连忙拒绝:“娘娘,使不得,为您看病本就是微臣的职责。”
香撄宁收起了书,闭起眉目,纤手往太阳穴处按了按。
其他的婢女在御医起身之后,走到香撄宁的腿边,细心为她穿上了鞋子。其他宫婢则是将早已煮好的茶递到她的面前。
“赏你的,你拿便是。”香撄宁拿桌上刚刚沏好的茶小口饮了几口。
“微臣多谢娘娘好心。”御医不好再拒绝。
御医前脚刚退下,就见有人入屋通报说陈松大人的夫人前来拜访娘娘。
原本因不能观看比试而感到无聊的香撄宁今日不想会见任何人,她特让绿影出去传话,就说她腿脚不便,又因今日身子困乏,不便见客,望陈夫人见谅。
绿影放下手中的扇子,出去传话。
一会儿之后,绿影进屋回话,手里还拿着一个包裹。
“这是何物?”香撄宁此时正坐在桌边,拿笔写信,她抬头问话。
绿影小步走到她身边,递给其他婢女,“娘娘,这是陈夫人送来的药物,用来治疗扭伤的。”
闻言,香撄宁写字的手不停,无奈般轻笑了一声,“可真是劳烦她费心了,我这才入宫不到一年,妃位六品便有臣妇前来与我攀好,真是不知是好是坏。”
她刚停下写信的手,就有又侍女进屋报话,说是于美人来访。
原本打算写完信件就上床休息的香撄宁扶额苦笑,暗声道:“今日虽不能在比试场看比试,但我这处也不安静啊,倒是挺热闹的。”
香撄宁对绿影使了眼色,绿影领会她的意思走到她身边将她扶了起来,小步走到茶桌上。完毕,又叫其他侍女出去令林美人进来。
香撄宁背靠椅子,细嗅着安神香的气味。
她将手臂搭在茶桌上,微闭双眼,对着一侧侍立的宫娥缓缓开口:“你去泡些茶来。”
茶还没泡好久见于美人进屋来。
香撄宁起身迎接,于美人赶忙让她停住被动。
于美人瞥看看着香撄宁脸蛋的眼睛,低头看着她的脚踝出,她关心问话:“可感觉好些了?”
香撄宁摆了摆手,开心地道:“多愧了美人送来的良药,刚刚才离去的御医说好了许多,不出几日便可痊愈。”
于美人:“看来药送对了,能帮到香宝林便好。”
在两人谈话间,有婢女盛上热茶。
“于美人,怎么不看各位皇子的比试?”香撄宁好奇发问。
于美人小声:“我啊,性子不喜热闹,与其他妃子的关系也淡如清水,寻思着在那边一人待着也是无聊,便想着寻宝林你聊聊,未料想寻了半天也未你的人影,便找人问了一下,知你回屋后,我便过来寻你了。”
香撄宁见她来意有善,便又加上于美人曾赠予她妙药,便也开心和她攀谈了起来:“自然来了那我俩便可细细聊聊。”
于美人好奇问道:“我刚刚听闻你把德妃娘娘给惹到了?”
香撄宁低眉低落般的叹了一口气,“唉,言不讨人喜罢了。”
于美人好心提醒:“德妃娘娘可是陛下曾经盛宠一时的妃子,虽君恩不似从前,但也是他人不可比拟,你啊,万不可与她发生冲突 尤其是在筠皇子面前,德妃娘娘对筠皇子可是万般宠爱,不容他人说一句不好听的话。”
香撄宁闻言,回想在比试场上与德妃娘娘的对话,顿感身上有一座大山往身上压了过来,这下惹到人了。
她回道:“多谢于美人好意提醒,我以后会多多注意些。”
香撄宁回话的时候见于美人眉眼间带着淡淡的伤意,眼睛低垂,似有化不开的忧伤雾气缭绕在她眼中。
香撄宁似有所感,试探问道:“于美人可是与谢德妃有过不快?”
闻言,于美人惊了般的看向香撄宁,眼中带着不可思议的神色,与香撄宁四目相对之时,她又赶忙低下了头,讲话的语气中透多淡淡的忧伤的不可忘去的恨意。
于美人看着手中热茶,她将手指放在茶杯杯身慢慢摸着,微张的口张了又闭。于美人道:“不过一件伤心往事罢了,讲得再多我那离我而去的孩儿也不能再睡卧在我身边,与我日夜相伴。”
于美人带着低落语气细声低语,一言一语带着对逝去孩儿的想念,她强压着将要梗咽的言语,对着香撄宁苦笑摆手。
香撄宁听她言语中那无尽的哀伤,脸上也不由得拉拢了下来,动了动身,拍了拍于美人的人。
于美人以微笑作为回话,虽然那微勾起的嘴角弧度很完美,但眼里不见丝毫笑意。
于美人做出了擦拭眼泪的动作,虽然她并没落下半滴眼泪,她反过来拍拍香撄宁的手,看着香撄宁的眼睛说:“今日咱姐妹俩不聊这个,聊点开心的话题。”
香撄宁郑重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