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婢如风涌入,将一道又一道的鲜美野味盛到在桌众人的桌前,酒味醇香的美酒倒在玉制的酒樽上,野味的香气和美酒的香味充盈在屋里的各处。
让人不食而流口水,不饮而酒醉。
上好美食,倒到美酒,宫婢们依次退去,乐师们盈步走入屋内。
琵琶声与笛子声同步而奏,两种声音交织缠绕,奏出舒缓的曼妙乐声,婉转入耳。
宣云朗坐于尊位,对着他的臣子等诸位高举酒杯。
他扫视了一眼,随后,打开了嗓子,高喊:“诸位,同乐。”
在座的诸位,起身站立,一同举杯,高喊:“与陛下同乐。”
热闹的氛围中,有人发出问话:“微臣听闻陛下今日猎得一黑熊,微臣恭贺陛下。”
此话一出,众人都欢呼雀跃。
宣云朗拍手示意安静下来。
他道:“不过是一只野畜罢了。”
冯蓁皇后听闻,放下手中的酒杯看向南宫翎与李丹枫,见他俩人在低头吃菜,她便看向宣云朗。
此时,宣云朗也看向她,两人相视一笑,并未开口说话。
直至午膳完毕,众人离去,宣云朗才与冯皇后、谢德妃、杨贵妃等妃子离席。
在屋外,谢德妃站在宣云朗身侧,微风吹打她头上的步瑶,发出清悦的撞击声,“陛下,昨日妾身画了一幅秋日景图,陛下可有空替妾身看看可有修改之处。”
宣云朗遮眼看向天空,他眯着眼,“朕今日还有事,晚上宴会过后再同你一起回去。”
谢德妃笑回:“谢陛下。”
宣云朗看了一眼杨贵妃和谢德妃,对她们说道:“你们都回去休息吧。”
随即拉着冯皇后的手,去往了冯皇后的寝屋。
他在冯皇后屋中换下了狩衣,穿上了华美的锦服,在冯皇后处与皇后娘娘饮茶看着光玦太子和雪拂公子玩耍。
宣云朗在屋中小憩了一会儿便又离去。
他动身去了香撄宁的住处。
见到香撄宁在午睡,他也没有叫醒她,掀开被子背靠床头,拿了本古人的画册鉴赏了起来。
香撄宁睡醒的时候就看到了宣云朗正在她的床上,手中还捧着一本画册。
她揉了揉眼,因刚刚睡醒,她声音略带沙哑,“陛下,何时来的?”
宣云朗放下手中的画册,“你午睡时。”随后目光下垂,看向她的脚处,“脚好些了吗?”
香撄宁见他这般问道,下意识地伸手想要去摸摸脚腕,随后又缩回了手。
她伸展了一下懒腰,甜甜一笑,对宣云朗道:“陛下可还记得那日在湖边遇到的于美人?多亏了于美人的好意,赠妾身一瓶良药治伤,妾身的腿伤才好得快些。”
宣云朗附身摸着她的青丝,回想了在湖岸边上的于美人,“朕记得。”
宣云朗俯身靠近时,有一股淡淡的异香从他身上的衣物中散发出来。
香撄宁暗想:“好熟悉的香味,闻着便觉得整个人身子放松,心不由得静了下来。”
宣云朗半卧在她身侧,撑着脸,看着她的眼睛,“你刚刚做了梦?”
香撄宁暗叹不好,她将被子拉过,盖住了自己的半张脸,装成不好意思的模样摸了摸脸,问“妾身是说了什么了吗?”
宣云朗保持他现在的姿势,眼不离香撄宁的眼睛,他微勾起嘴角,打趣地问:“你想母亲?你想回家?”
香撄宁见宣云朗并未将到周霁的名字,她那口掉在心口的气才舒了一口,“陛下说笑了,妾身的母亲早在妾身儿时就离去,如今母亲的容貌如何也早已忘记,父亲房间的挂相都已老旧。”
她的声音很轻,她一边讲着一边回忆旧时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日子。
听到她母亲早已离去,宣云朗那扬起的嘴角拉拢了下来,眼色的暗了下来。
宣云朗在她屋中待了许久,直到太阳将要落下,他才返回自己的寝屋。
今夜是诸位猎者第一日狩猎,所以会在今夜的宴会上烹煮其猎物赏与大家品尝。
香撄宁在宣云朗离去之后坐在铜镜前,让侍女装扮她一番。
香撄宁问:“绿影,于美人是哪位大臣的女子?”
绿影站立在一侧,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递到香撄宁眼前。
她接过写满墨字的纸张认真地看了起来。
看完之后,她又将纸张递给了绿影。
绿影拿着纸张走到烛火的一侧,将它焚烧殆尽。
待一些都收拾打扮好了之后,她便令着绿影等其他几位侍女前往夜宴所,也就是今日周霁等人用午膳的木屋。
香撄宁在去往木屋的路上碰到了许多有,有皇上的妃子,也有贵臣的女子,诸多女婢提灯跟在身后。
她们个个容清艳脱俗,装扮靓丽。
虽说,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