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缓步走向迎面而来的冯皇后和谢德妃。
冯皇后今日穿上红色龙凤绣繁复精美的云纹常服,衣裳色彩斑斓。以黄金打制而成杏花模样的嵌宝青玉珠的金钗与紫色花金簪,满头珠翠,珍宝光华灿烂,尽显雍容华贵气度。
谢德妃则是一身墨绿华服,腰配白玉之环,墨绿宝玉雕制而成的竹叶插在云鬓上。周身珠宝,一点朱唇,一颦一笑满是风情灵动,满园春色也未能敌她。
香撄宁看着冯皇后与谢德妃不由地暗叹一句:“陛下的后宫中可谓是各式美人各有各的美,百花齐放啊。”
“皇后娘娘与德妃娘娘今日的妆容甚是好看,妾身一时间竟都挪不开眼了。”香撄宁迎上去就是一顿夸。
“本宫今日的妆容与往日虽有所不同,但也不值得特意夸赞,你这小嘴也甜过头。”冯皇后举止端正,一举一动之间都是身居凤位这些年带来的威仪感,她淡淡笑道。
香撄宁走向她们的时候,余光瞥见了筠皇子带着打探的神色疑惑地偷看向她。
香撄宁见状,对着小皇子如蜻蜓点水般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随后,香撄宁站到冯皇后的另一侧,与谢德妃各站一边。
“皇后娘娘往日的妆容也好看,娘娘本身就是神妃般的人物。”香撄宁道。
谢德妃哼了一声,轻视地瞥了一眼向香撄宁,便自行坐到了自己的位置,未曾理睬刚刚香撄宁对她的赞美。
香撄宁轻叹了口气,看着谢德妃离去。
冯皇后问:“本宫听闻你去找过谢德妃了?”
香撄宁:“是的皇后娘娘,之前妾身做事似惹到了德妃娘娘便想着与德妃娘娘关系弄缓和些,与各妃和谐相处。””
冯皇后:“你有这个想法倒是好,但也不必勉强自己,合得来就来合不来就按礼数行事就好。”
香撄宁见皇后娘娘说得有理,:“多谢娘娘教诲。”
冯皇后停下脚步,问道:“陈大人的夫人来找过去你?”
香撄宁闻言,大惊!这事皇后娘娘怎知晓?她一时间紧张了起来,如实回道:“太子比试的当日妾身因伤回屋的那日,陈夫人因是听闻妾身脚有伤便送药与妾身。”
她一点低声回话,一边暗自想道:
“我刚入宫不久,便有臣夫前来与之攀交,恐怕里头有诈,且我还未熟悉朝中事务与各家族的关系网,断然不可随意乱与之结交,若让人当了棋子岂不白白断送自身性命,一步错恐怕将会殒命于此。”
冯皇后见她也不瞒着自己,压低了声音,严厉地说道:“你莫要和臣妇有过多的交集,莫要让其他有心之人给你摁了个香宝林勾结臣妇有干政之心。”
香撄宁虽不是贵臣之女,但也也懂得后宫妃子不得干政。
她赶忙回道:“皇后娘娘,妾身谨记。”
话毕,冯皇后在宫婢的簇拥下走向尊位。
不一会儿其他妃子就都到齐,共聚一处。
来者要么是妃嫔中身居高位的妃子要么是宣云朗宠爱有加的妃子。除了从民间寻得的美人外,其余大部分都是官家女子,自小学习宫中礼数以送入宫中为妃以便巩固家族地位。
今日大家又聚在一起。
各色妃子都在聊这些天遇到的好玩事。
香撄宁说:“在西北边不远处,有一湖水,岸边还长着几棵参天大树,开满了蓝紫色繁花,满枝头的蓝紫色花瓣十分雅丽清秀,落在湖面上,宛如一幅墨画,景色甚是好看。”
听闻,各妃都说自己未曾听闻有着一个地方,一时间都想去看看。
冯皇后见大家都想去一见,便对着香撄宁说:“等改日寻空,香宝林便带我等前去瞧瞧是何等好看的景色。”
此话题过后,各妃便聊起了后宫之事,开始了各自的暗中较劲。
香撄宁见她们聊的皆是宫闱之事 ,而她虽也是深宫之人但对此话题倒没多大的兴趣,多谈不如多听,于是,她便不再与她们对话,只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只有其他妃子叫她或是谈到她的时候她才应话。
期间与各妃所谈不合的话语传到了在座诸位的耳中,打断了大家谈话,一时间都生起了好奇心。
有位妃子,她眉目弯弯,笑着对杨贵妃说道:“听闻,陛下想牵贵妃娘娘娘表亲家公孙小姐与周霁将军的红线?”
讲话者是萧婕妤,其容佚丽,淡眉如秋水,丰骨肌清。
她着一件由褐色金丝绸裁剪成衬裙,发梢上的珍瑙紫玉珠翠耀眼夺人目。
杨贵妃微皱眉,因为未曾有人与她讲过。“妹妹从哪里听来的?我未曾听闻。”
萧婕妤笑着说道:“今日闲入逛时听闻公孙大人有意撮合二人。”
语毕,萧婕妤偷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谢德妃。
香撄宁听到萧婕妤的话,一时间心竟不由得的低落了下来。
她本就与周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