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菩晖道:“那你猜错了,里面只有笔墨纸砚。”
“哼,你要是早说里面是这些破玩意儿,我也不会抢啊。”大男孩嘴硬道。
上官扶荧尖叫道:“什么?!你竟然敢说我的宝贝们是破烂玩意!”
“我今日就替你爹娘教训你一顿,让你知道什么是规矩!”上官扶荧撸起袖子就要把他提溜起来。
大男孩见形势不利,立马扯着嗓子喊道:“救命啊,救命啊,杀人啦,我要被杀死啦!”
巷口有越来越多的人围过来,围观有的人拿着扫帚,木棍,更有甚者提着锃亮的的剔骨刀,看到镇子上的小孩被两个面生的外来人欺负,围着沾血围裙的屠户首先站了出来,他举着剔骨刀朝背对着巷口的两人逼近。
“你们两个混账,竟然欺负小孩儿!”屠户脑袋一热将剔骨刀直直抛向温菩晖。
温菩晖自然感觉到身后的威胁,她在屠户扔刀刀同时转身,以柔化刚,抬手展开宽袖把锋利的剔骨刀裹纳住,再顺着力道旋转半圈彻底卸了刀的力道,随后她从被划破的衣袖当中拿出剔骨刀,看向屠户。
她道:“此巷狭小,逃散艰难,尚且孩子众多,若非脑无三思,常人怎会抛此利器?”她说罢,将剔骨刀掷于地。
剔骨刀的锵啷脆响还把屠户吓一哆嗦。
“屠户也是救人心切,而且我们都听到宋铁石喊救命了,你们两个一看就是外镇人,谁知道会不会对我们不利?”围观人中有人帮腔道。
也有人附和道:“就是,你们快点滚出去!”
“滚出去!”
“你以为我们稀罕呆在这个破镇,要不是这什么,这兔崽子叫宋铁蛋是吧?”上官扶荧连小孩也不教训了,叉着腰就是和人对骂,“要不是宋铁蛋大老远出镇偷我箱子,谁愿意来你们这个破,烂,镇,子!”
上官扶荧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满脸不屑地咬字清晰道,丝毫察觉不到自己已经激起了民愤。
宋铁石抗议道:“我叫宋铁石,不叫宋铁蛋!”
镇民根本不听他们说话,一股脑儿喊道:“滚出去!”
“好,让我们滚之前先来把帐算一下,”上官扶荧把书箱提到众人面前,指着上面几道深深的刻痕道,“谁是宋铁石的爹妈?来看看你们家孩子干的好事,不仅害我扭伤了脚,还划坏了我的书箱,甚至想用石头砸它,这般厉害的小孩我倒要看看是谁家!”
话一落音,面前一群人陷入了沉默,宋铁石这时候倒是知道害怕,不敢再出风头了。
“高人手下留情,这崽子是我家的。”
一鬓角斑驳的老人拨开人群走上前,途中有人试图说话,但被老人挥手打断,歉然道:“犬子教养无方,惹二位动气了。”
老人一来,巷子瞬间鸦雀无声,温菩晖和上官扶荧默默对视一眼,察觉到此人身份不低。
上官扶荧率先开口道:“你是,宋铁蛋的爷爷?”
老人表情险些崩裂,咬牙道:“我是宋铁石的亲爹!在下赵朴简,是春寒镇的镇长。”
呦,还是老来得子呢!
上官扶荧自然没有说出心里话,只道:“镇长大人,我方才说的话想必您也听到了,我的书箱被你家小子差点弄坏。还有我们可不是故意来春寒镇找茬儿的啊!”最后一句话,他故意说得很大声。
“自然,自然,高人箱子的事在下一定赔偿。”赵朴简也是给了面子,他看了看两人,又道,“还问两位高人尊姓大名?”
上官扶荧道:“姓上官,名扶荧,不用叫我高人。”
赵朴简听了上官扶荧道介绍,目光落在温菩晖身上,问道:“您该怎么称呼?”
温菩晖同样拒绝了赵朴简的敬语,道:“在下温菩晖,菩提的菩,春晖的晖。”
赵朴简道:“上官道长,温道长,赵某自知犬子有错在先,故而想请两位到寒舍一坐,以表赵某歉意。”
“嗯?”上官扶荧一挑眉,稍微偏头看了眼温菩晖。
温菩晖轻轻点了下头。
上官扶荧笑道:“这可是镇长请我们到他家做客呢。”
赵朴简也是玲珑七窍心,怎会不知道上官扶荧的用意,道:“没错,是我邀请二位前往寒舍赔礼道歉,另外尽一尽地主之谊,还请二位莫要拒绝赵某。”声音不大,但足以在场所有人都能听见。
上官扶荧满意道:“赵镇长盛情难却,我们故不敢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