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另外一个晋国公夫人呢,只可惜她没有母亲这样好命。
元时禾原以为会被制止,没想到昭华会这样说,她有些惊讶母亲的态度,只是回忆慢慢涌上,心里开始变得有些酸涩。
前世,母亲好像也曾这样支持过她,可惜,她后来被执念蒙蔽,发生太多事情,家里人不再支持她,认为她与晏既明不合适,她如何也听不进去,非要一意孤行。
“爹,娘,我错了。”
元时禾蓦地跪下,泪如雨下地认起错来。
昭华始料未及,手中茶水险些洒落。
元时禾平日真正犯错时,要么狡辩嘴硬,要么胡搅蛮缠,元家都知道三小姐不撞南墙不回头,得拿证据砸她头上,才会认错求饶,今日这般可怜样,指定是被人怎么欺负了。
昭华放下茶盏,气不打一处来,“不过一个小小学士,竟然敢这么伤我们桑儿的心,明天我就去会会他,看他究竟是个什么东西,连我们三小姐都看不上!”
国公爷连忙轻拍昭华的后背,而后上前扶元时禾,“桑儿,你先起来再说。”
元岁丰也着急站起来,刚向前走了一步,从侧面看见元时禾膝盖下厚厚的手帕,便慢慢往回坐,笑道:“又来这套,一哭二闹,我恩师不喜欢这样的。”
“闭嘴。”
昭华冷眼扫过去,“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话,这儿没你的事,还不去温习功课?”
元时禾隔着泪眼,也瞪过去,等元岁丰悻悻然离开,她也收拾好了心底的情绪,前世她未曾见家人最后一面,今生不能重蹈覆辙,她要好好守护元家。
昭华一向说到做到,元时禾怕她真找过去,提醒道:“他不是学士,近日已经是皇帝钦点的尚书大人了。”
“尚书如何,本宫还要看他脸色不成?”
昭华话未说完,被晋国公碰了下,忙四下瞧了眼,咳嗽一声,转了话锋,“不管什么人,欺负我儿就是不行,你看上他,是他的福气,他若是不喜欢你,还能喜欢谁?他能这么欺负你,当我们国公府没人了吗,我倒要教他好看!”
元时禾很开心,在家人心里,她永远是最好的。
前世的自己该是着魔了,竟放弃身边最珍爱自己的亲人,去追寻那缥缈无影不存在的爱。
刚刚跪下哭诉时,其实她曾想过,要不要借父亲和母亲的手,去对付晏既明,无论他将来如何,现在的他,国公府还不会放在眼里,就算伤不了他,打压打压是不成问题的。
可是前世的经验告诉她,晏既明这个人最好不要结仇,即便她内心有怨,也是她个人的事,日后若有机会,对他落井下石,或者背后捅刀,她定然毫不留情,但万万不能再将元家牵扯进去。
“娘,我不喜欢他,真的。”
元时禾擦干眼泪,上前挽住昭华的胳膊,笑容甜蜜,“之前我那是图新鲜,这些日子接触下来,发觉他也不过尔尔,不想嫁给他,巴不得不再见他,我们就不要再理这种人啦,好不好。”
她不会再喜欢他,不会让四弟因她而死,不会嫁给他,不会让元家受灾,不会……不能失去母亲、父亲、大哥、弟弟……
晋国公夫妇,最是宠溺她,尤其她撒起娇来,声音甜又软,两人说了几句,自然都依她。
只昭华心气高,将这笔仇记下了,“晏既明是吧,来日他若娶妻,我到要看看,他是不是真有眼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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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时禾好生安抚完晋国公夫妇,待他们去洗漱休息,终于得了空。她想起一件事来,让秋芷派人,去高府请高妙仪过来。
前世元府出事,她求救晏既明无果后,也曾想过其他办法,但皇帝下了旨,没有人敢出面,她连见元府的人都没办法。后来她求见圣上,想以元家三小姐的身份,同元府一起入狱,可大哥已不再是京卫指挥使,换了京卫的皇宫固若金汤,她竟是入宫都难。
不过在她病重后,高妙仪曾给她来过一封信,说是信也不恰当,充其量就是一张字条,字迹一如既往地好看,但却显得有些潦草。而在她收到信的当天,便听说高家满门抄斩,高妙仪也以身伏法。
那字条成为高妙仪的绝笔,上面只写了一行字:元府的事,我很抱歉,对不起。
元时禾前世直到死,也没弄明白元家是怎么没的,跟高妙仪又有何关系。今生要避免悲剧,必然要弄清楚,而高妙仪可能就是唯一的线索。
一盏茶的功夫,秋芷带回一封信。是高妙仪写的,她称自己病了,不便出门,让元时禾有话可在信上说。
看着纸上熟悉的字迹,元时禾想起那行字,心底生出一股紧张。
她立刻起身,道: “走,去高府。”
高府是左丞相高巩府邸,高妙仪是高丞相外甥女,从小一直寄养在高府。
元时禾从小便与高妙仪熟识,称得上是闺中密友,只是前世嫁于晏既明后,她过得一团糟,又好面子,索性断了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