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京卫看守,大约是他重病在塌,戒备并不森严。
她一进去,便看见晏既明倚坐在塌,直直望着门帐的方向,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
待看见她的身影后,他微微笑道:“你来了。”
元时禾见他胸前绑着纱带,脸色苍白,连声音都有些虚弱,这才相信他是真的受了重伤。
她本想就坐在桌旁,可凳子却在床边,便只好走过去坐下,“晏大人这是玩的哪一出,就算要筹谋什么,也不至于将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吧。”
晏既明怔了一下,而后轻笑道:“禾禾真聪明,我的确是有自己的计划。”
元时禾见他这般坦诚,不由好奇道:“究竟是什么计划,为什么你的令牌会在陆潇身上,难不成你真的找过他?”
晏既明哑然,“皇上都信了,禾禾还不信吗?”
元时禾语塞,竟然是真的。
“他可是高相的人,你找他做什么?”她实在想不通。
“禾禾的小脑袋再转一转,其实便能明白,”
晏既明拿着贴身腰牌,仰头透着烛火观看,心情显然很好,“我只不过给陆潇这个蠢货一个希望,让他以为自己能拉我下水,借此能在高相那里立功而已。”
元时禾顺着他的思维,忽然感觉有些头绪了,“陆潇奉高相的命,去杀陆达喧,但是你同时也找了他。他知道你会出卖他,将陆达喧死的事按到高相头上,所以特意在见陆达喧时,口头提及高相,但在见皇帝时,却拿着你给的令牌,当做一切都是你策划的铁证,来反口咬死你?”
晏既明宠溺地笑了一下,“禾禾真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