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傻逼,但是现在的年轻人确实没教养。”旅也把酒杯砸在桌上,说,“上周我去看衣服,在女装区被一群女高中生缠住,非说我是个男的,我说我是个女的,她们居然拍拍我的胸脯把我嘲笑了一顿。”
“那确实,谁信谁傻*,怎么可能有那么凹的女人,幸好你没结婚,不然我都不知道你孩子生下来吃什么。”
“卧槽,你找死。”
“谁怕谁呀?”酒喝多了就找不到北了。
旅伸出手,和鬼焱掰手腕,以压倒性的优势把鬼焱摔倒地上。
“弱鸡,也敢惹老娘。”还不忘对鬼焱竖中指。
诺亚在对面呵呵笑着,说:“这下更不像女人了。”
旅听到诺亚的话,收起嚣张的气焰,竟摆出一副矜持的模样,向鬼焱抛了个媚眼,说:“刚才不小心多用了一点点力气,对不起嘛。”
“如果你真的想赎罪的话,我建议你去给我拿点跌打损伤膏。”
白鸽面色红润,抿了一口酒,眯起眼睛对晚月说:“来支舞吧,小辈们还没欣赏过晚月小姐的舞姿呢。”
“老色鬼!”尤莉也有些醉了,一巴掌拍在白鸽背上,让白鸽的脸栽到了面前的酒桶里。
白鸽抬起头,眨眨眼睛,面无表情,满脸的白沫,像圣诞老人。
晚月起身,去更衣室换了一身华丽的白裙。
银烛坐在瓦伦身边,看向在末席的使徒和孩子们,他们不喝酒,喝的是一些汽水和果汁饮料,黑猫也在其中,除了远在群山的熊,还有一位叫鹿葱的使徒坐在席上,那是个忧郁的女人,脸很好看,但纤细的骨架看上去一碰就要碎似的。
那些孩子在外面玩到很晚才来,是晚月收养的孤儿,比小爱还年轻几岁,都在上初中,使徒中,一个高大威猛得像墙一样的男人正在变魔术,他身边还趴着一个背上长了六条触须的可爱少女,好像是叫星弦。
“孩子们,看好了,我只表演一次。”
男人从手里凭空变出一朵小花,滥俗的魔术,不,也可能是魔法。
鬼烈忽然醒了,揉了揉眼睛说:“等等,我想起来一件事,战争已经结束了,我决定,把所有尚年轻的使徒们都送去学校学习,除了鹿葱、星弦、黑嫣、羽光、黑猫和熊,其他所有的孩子们,都去学校学习,从今以后,第三集团军,天境炮群,护盾,全都解散!”
旅凑过来,娇羞地说:“人家也想去嘛。”
“明天护廷军也解散,解散原因就写大元帅求学心切,弃武从文。”
晚月关上灯,大厅瞬间肃静下来,她提着裙摆,登上舞台,歌唱着用古代教团语言编写的诗歌,翩然起舞,长裙散着纯洁的光,黑暗中,她辗转独行,如鸟雀跳跃,时而似升天入云般飘渺,时而似坠落泥潭般崎岖。
晚月正歌唱着她与她爱人的故事,从相识开始,到热恋,到离别,到重逢,到远征,到孤独死寂的荒冢。
她的恋人也是一位女性,战死在数千年前的神恩战场上。
银烛听不懂古代教团语,但也看得入神,竟随晚月一起落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