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雪花,洁白的雪花……转呀转,转呀转,田野森林都是我的家。”一边唱着,他的手不自觉地轻拍着怀中人的胳膊。
于是一曲终了,宁姜幽幽叹道:“你是哄睡上瘾了,打算把我也拍睡着吗?”
他手上的动作一顿,不知道这一下还该不该拍下去,犹豫了一两秒,最终转了个弯落在她脸上,轻抚,带着笑意问道:“给你唱困了?”
“对呀,困了,刚好回房睡觉,你好好睡沙发。”虽是这么说着,但她却没动,大概是舍不得隔着衣料传来的暖意,整个人透出慵懒来。
他只笑,将唇贴在她额头。
“这歌我好像在哪听过。”她忽然说道。
离耳朵太近,他的声音像是直接响在心里:“是一部动画片的主题曲,雪孩子,咱们这个年纪,小时候应该看过的吧,所以觉得熟悉?”
“我没看过耶。可能无意中听到的?”可为什么听到这歌会有心往下坠的感觉呢?她想了想,没头绪,算了,懒得深究,都不重要。
不得不说,这把嗓子唱这种抒情的歌,空阔绵长,催眠效果真的很好。
提提神吧。她忽然撑着他的肚子支起了身子,这一出毫无预兆,他只来得及绷紧了腹肌,没提防被撞到了下巴,他却顾不上,先来揉她的脑袋:“撞哪了我看看。”
视线交错,面对无声的邀请,他就势将她揽了过来,抵着额头轻声呢喃:“怎么办?想你……”
然后是细密又灼人的吻。
陷得深就陷得深吧,偶尔迷失一下也没什么,反正到最后什么都不重要。她这么想着,放松了心神,更加迎合。
被抱进房间时,她双臂虚虚环着他的脖子,轻轻在他耳垂咬了一口,压不住的媚意,微喘着说:“所以今天是有备而来呀?”
他眼神闪躲,忸忸怩怩地嗯了声。
这样的娇羞,让宁姜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凑在他耳旁,故意压低声音,说话时唇齿间的气流弱弱地拂过他的耳朵:“带了几个?”
身子一颤,他浑身肌肉绷紧,躲开了一点,嗓音低沉喑哑,含糊道:“你想要几个就带了几个。”
……
云雨初歇。
洗了澡躺回床上,宁姜连手指头都不想动,做了好一会儿心理建设,才懒洋洋地戳了戳身旁紧紧环着自己的人:“拉我一把,起不来。”
“嗯?要干嘛?”他撑起上半身,恋恋不舍地沿着她的发际一路吻下来,停在肩窝处,埋着头深深吸了几口气。
“去喝水。”太渴了,嗓子还有点哑,她伸手推了推,叫他让开:“别闹。”
晋希捏了捏她的脸颊,又亲了一口,给她把被子掖好,道:“躺着,我去倒。”
动作太快,让她一句“不用了”都来不及说出口。真不是客气,只是一个强迫症患者莫名其妙的坚持——吃的喝的不能进房间。
所以没挣扎太久,她还是起来跟到了厨房,刚好接过水杯,小口小口地喝着。
仔细调过的水温,刚刚好。
他就这么傻愣愣地盯着她喝水,目光炙热,又在她准备放下杯子时迅速接了过来,就着她嘴唇碰到的地方,咕嘟咕嘟将水喝完了。
然后打横抱起她往房间走,轻声道:“都说了我给你端过去,还光着脚往外跑。”
是了,喝个水而已,懒得穿袜子,厨房地砖的凉气沿着脚心往上蹿,冷得她一个哆嗦。
晋希将她放在床上,仔细裹成粽子,坐在床沿一手撑着,另一只手轻抚她的头发,眼神里全是细碎闪着光的爱意,看着看着,人就俯下身来,刚裹好的被子也散了开来。
“你不需要休息吗?”这会儿,她深刻感受到了太过敏感带来的不便,只是稍稍触碰,好不容易才压住喉咙里逸出来的声音,幽怨地问。
“不需要,舍不得。”他先是笑,复又沉声问道:“可以吗?累不累?”
“……三字经呢?”她一眼横过去,眼波流转媚态横生,微微喘着气说:“不可以,累了。你该出去睡觉了。”
他撑起上半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忽然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来,俯身在她耳旁压低了声音道:“累了就别动,我来。”
“你脸……”她的呜咽声尽数被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