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色倨傲、盛气凌人:“我就算追不上他,也不允许别人去接近他,你懂吗?”
余知静微微一笑,进来之后头一次正视她,丝毫不怂:“跟狗皮膏药一样粘着别人,你这种性格,除了想睡你的还有盯着你钱的,还会有那个男人会喜欢你?”
她讥笑一声,直言不讳地说道:“金絮其外,败絮其中。你当真是糟糕透了,追钱澄跟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有什么区别?赶紧提升自己的内涵吧,别像个跳梁小丑似的丢人现眼,刘姥姥进大观园都比你得体,简直是个活脱脱的现世宝。”
“你!”
邓雨洁伸手指着她,气到说不出话来。从小到大她都是捧在手心里的公主,哪里有人敢这么对她讲话?
余知静合上书本,咄咄逼人:“你什么你?你爸妈难道没有教过你什么叫做教养吗?指着别人是不礼貌的,你懂吗?有钱得怎么跟个暴发户一样?”
“好,好,好!”邓雨洁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眼见这边火药味十足,林小玉想来打个圆场。
但是,邓雨洁却不理会她,对着余知静发出狠话:
“刚开始我看你还挺识相的,现在是给脸不要脸是吧?我看你是活腻了!你知道我爸是谁吗?他一个电话就让你这个乡巴佬滚出这个学校!”
余知静不以为意,冷笑了声:“虎父自无犬子,但你这样的人能有什么样的老爸?以你的教养,不用想也知道。”
“你他妈!”
邓雨洁恼羞成怒,一脚就踹了出去,结实地踢在了余知静的身上,把她一脚踹倒。
林小玉震惊不已,她刚才想拦,但是根本拦不住,她知道事情闹大了。你怎么骂人都不会有多大事,但是打人那就完了,现在对校园暴力可是查的很严的,出了事之后要是想压下来那可得费很多的力气。
余知静胳膊挡了下,身子朝一边倒去,她背部肌肉紧绷,脑袋往前仰确保不会被磕到后脑勺。然后她就不起来了,并且还捂着肚子,表情痛苦低吟着。
唐文婷连忙跑出去找宿管。
邓雨洁气急败坏,已然失去了理解,此刻还想继续踢踹,但是被林小玉死死地拉住了,她焦急地喊道:“邓雨洁,你要是继续动手的话就得进局子喝茶了!搞不好滚出三中的人反而是你!”
该死的鬼难劝,邓雨洁已经不管这些了,她只想把那个“勾引她男人”的家伙打一顿出出气。
于是,邓雨洁挣脱开林小玉的束缚,拽住余知静的衣领将她从地上拉起来,怒目圆睁的,像个疯子一样怒吼道:
“你知道我有多爱钱澄吗?为了他我可以做任何事,任何!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再接近他的了!”
邓雨洁能接受初中那些长相对她而言毫无威胁的女同学跟钱澄聊天相处,但是绝不会允许一个不知根知底的容貌不输自己的外来人与她的心上人过分接近。
等宿管来的时候,正看见披头散发的邓雨洁像是一匹恶狼,要将躺在地上的余知静跟生吞活剥的恶行。
“住手,给我住手!”宿管愣了下,旋即大喝一声,大步上前就拽住了邓雨洁的手腕将她强行拖走。
余知静的秀发遮挡了面容,看不清她到底是怎样的表情。
现在已经不是打人就能威风的时代了,如果是在社会那还真的可能白挨一顿打都没有人理会,但是在学校就不一样了,除非对方家庭背景实在高得没边,家里还得是跟当官的有很大关系的那种才行。
当然,自古以来官与豪绅都是欺压于民的存在,只有恶霸才能对付恶霸。
余知静并不担心这件事会被压下去,因为即使到了最差的情况,那疼爱她的两位舅舅在江城还是能够给她撑腰的。
“打人啦!”
也不知道是谁喊的这句话,声音很大,让对面一栋楼的男生都纷纷探出头来想要看看这是怎么一回事。
传播速度很快,而且越发离谱,本来想让俩人私下调解的宿管都感到头大了。
最后干脆开摆,请示领导之后直接报警,让警察把人全部带走了。
深夜四人做了笔录,很晚才离开,余知静请假了一天,东西都没带就直接离开了学校,而邓雨洁则也被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开着车过来接走了。
唐文婷望着只有俩人的宿舍,一言不发地去洗澡了。林小玉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即使已经很晚了都没有丝毫的睡意,她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总感觉正在做梦,这辈子头一次进警局居然是以这种形式……
她捏了捏眉心,自言自语道:“怎么事情发展成这样啊……”
回过姑姑家,电话都被打爆了。大舅的、二舅的还有东城那位母上大人的。
“知静,你没事吧?”手机那头传来妈妈焦急的声音。
余知静拿着姑姑的手机,回答了句“没事”。为了让她相信,还让姑姑亲自跟她说一遍,这才让母亲悬着的心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