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藤蔓从它脑袋两侧瞬间疯长,它们顺着坚固的水泥地缝往下狰狞地蔓延,随后犹如利刃般从地底下猝不及防地冒出来。
所有得不到的渴求都转换成了滔天的怨恨。
藤蔓触碰到气盾周围的□□就会被烧成灰烬,伴随着剧烈的疼痛。但它却坚持疯狂地操控着藤蔓四处蔓延,然后猝不及防地狠狠扎向翟柯的脚底。
简直称得上是不顾一切的疯狂报复。
翟柯忍不住吐槽:“你个渣男,得不到就毁掉,就算是深海里的章鱼也渣的要死。看老娘不一护盾拍死你个臭章鱼!”
说着便操控着护身□□,死死地禁锢住它抽来的那只发狠的触手。
赤白色的烟气「嘶」的声音不断冒出,护盾吸附着触手周围,炙热的温度将整只触手都几乎烤成了半熟的模样。
异种生物吃痛,却怎么也抽不回那只触手。于是便更加疯狂地用其他触手和藤蔓来攻击翟柯,报复欲达到了顶峰。
两人几乎都是在背水一战,互相挣扎碰撞着打了三四个来回。
那粘腻庞大的触手逐渐被护盾周围的戾炁灼烧得伤痕累累,而翟柯身边的「御气护盾」所凝出来的光芒,也越来越黯淡。
正当战况处于僵持不下之际。
“咻——”的一声。
一道极其微弱的破空音悄无声息地降临,带着生疏却狠戾的气息,凝聚在子弹头的最尖端。
猝不及防地扎进了异种生物的后脑勺上。
穷追不舍的触手倏然一顿,不要命的攻击力度也缓慢下来。虽然这一枪不足以对它造成致命的伤害,但也确实起到了削弱的作用。
翟柯蓦地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猛地回头。
“谁稀罕你的几张破钱?”林青野扣下扳手的指尖还在发抖,又迅速地朝异种头上补了两枪。
异种生物的脑袋几乎被开了半个瓢,正往外汩汩流血。大半个头骨都被子弹打的支离破碎,外面的血肉不断再生融合着,看起来格外吓人。
“那些支票都被冻结了,二百块钱就想打发我?你想得美。”
话音未落,她趁着异种生物还没修补完整的空隙,突然大踏步飞奔而来,俯身将翟柯从地上捞起来,拉着她一路狂奔:
“傻愣着做什么?”
林青野说话都有些颤抖,脚下的步伐却丝毫不虚。
她嚎一嗓子:“跑啊!!”
*
【星河北部-0067星际】
阿兹罗西亚,森林和古老文明遗迹深处,神秘领域。
这是一间昏暗又潮湿的遗林最深处的小木屋,周围长年雨雾缭绕,毒瘴肆虐。藤棘顺着屋檐不断往上爬,将整间屋子缠绕得有些密不透风。
不过幸好,小木屋的南边开了一扇偌大的窗户,从屋内往外看去,大部分时间是白蒙蒙的一片迷雾,看不到其他的任何东西,包括太阳。
潮湿的空气令周围的植物生长得有些出奇的高大,整间屋子屹立在丛林深处,遮天蔽日,在毒气的侵蚀下彻底与世隔绝。
屋内点燃着煤气灯,正中间摆着一张不算大的桌子,周边却围满了一圈人。
坐在藤椅上的男人抽出一张纸牌,在昏暗的灯光下打出最后的王炸:
“Joker。还有人要跟吗?”
对面昏昏欲睡的男人抬了抬手,翘着二郎腿百无聊赖地过了。
“你这牌谁要得起。”正对门坐的女人眼看胜负已定,胡乱把牌甩在桌面上,“输了,再来。”
连胜三把的男人却似乎是没了兴趣,他唇角弯起,浑身透漏着一股邪气笑道:“大局已定,我赢定了。”
话音未落,他便起身活动了下筋骨,往外走道:“其他的事儿,再说吧。”
从始至终都一直保持沉默的男人,却突然和煦地笑着开口:“你以为你走的掉吗?”
话音刚落,周围空旷的房间内却突然扭曲起来,蓦地冒出无数个黑衣死侍,像是破空出现一般,带着凌冽的肃杀气息。
“诶——”原先还昏昏欲睡的男人却掀起了眼皮,语调拖长,带着慵懒的鼻音道:“怎么了这是,都坐,好好说话。”
黑衣死侍闻言,服从地请示着尘逾的指示。
名为尘逾的男人优雅的喝了口茶,依旧用如沐春风的目光轻轻瞥了眼那道远去的背影,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
半晌,才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
无数的死侍又瞬间湮灭为一道道黑烟,消失不见。
“这牌局可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女人身着旗袍,扯了两下坠落的狐狸皮毛,旁若无人地脱了鞋窝进沙发里,一举一动尽显风情。
只可惜屋子里的两个男人却像是完全不解风情似的。一个整日里半死不活的,干什么都蔫了吧唧提不起兴趣;另一个外表看着如沐春风,实则内心阴暗爬行到即便坑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