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为什么不去砍西瓜?
阿狸:笨蛋,因为秋天没有西瓜啦。
“大胆小贼,居然敢擅闯陈家!”
护院咬牙切齿道。
抢东西就抢东西吧,还把这儿当自己家攀谈来了算个怎么回事啊?
“嗯哼,他居然觉得我是贼!”
楚青煌眨了眨凤眸,满脸的不可思议。
要知道她这名声可要比江洋大盗都臭名昭著多了。
“容我提醒一句,楼主您这身确实不太像来灭门的。”
说是飞毛贼都有点勉强。
再说了,哪有来灭门的还顺人家一包碧螺春和地瓜板栗的?
不太合适吧。
“我懂,人靠衣装嘛。”
饮完最后一口茶,楚青煌站起身来,重新步入灯盏的光亮之下。
护院们万万没想到这三个小贼居然是两个女人一个小少年。
这样打家劫舍的组合,还真是少见。
正当他们准备一拥而上准备将其拿下时,陈劲生匆匆赶来喝退了他们。
衣领的盘扣都没扣好,胡乱套上的袍子上还有不少褶皱。
这对于朝堂的五品官员来说,如此衣冠不整已然是可以遭到弹劾的程度了。
“九殿下深夜前来,臣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雨天地滑,陈劲生脚步匆忙,一个不小心就滑跪到了楚青煌的脚边。
溅起泥泞的灰色水渍。
看得阿瞒满脸嫌弃,连忙闪避开来。
要说官员见到皇室成员的确要行礼,但也不至于以头抢地吧?
“你在威胁我?”
重新坐回主位,楚青煌拨弄着青花茶盏。
视线有意无意地落在院中的十几名护卫上。
他原本可以安安静静地受死,可偏偏要点明她的身份。
楚青煌虽为摘星楼楼主,当今陛下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可从不斩杀无辜平民。
看来,陈劲生是诚心要将那群护卫拉下水了。
“臣,不敢。”
迅速低下头去,陈劲生冷汗密布在额角。
他早就收到密信,所以才携带一家老小从盛京的陈宅中搬出。
为保全性命,他也只能出此下策。
毕竟,就算是牲畜也会有求生的本能。
“不敢?本殿下觉得你敢得很嘛。”
楚青煌语调平缓,面色平静。
丝毫没有被算计的恼怒。
可也正是如此,才让陈劲生汗流浃背。
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狼狈。
“我,只想活下去,有错吗?”
这一刻,没有君臣。
陈劲生像是脱力般瘫坐在冰凉的地上,浑浊的双眼中透着得是无尽的苍凉。
作为在官场沉浮数十年,始终恪尽职守的庾司令,他从不求官运亨通。
只要能让妻儿老小在盛京吃饱穿暖就足够了。
可身在官场,怎么可能被局势置之于外。
他中了乡试后就被董家保举进了农司,劝课农桑,从不敢收受一粒米粟。
但就在半月前,董家差人送信,让他在送往边境的粮草中多塞了一车的稻谷。
没成想,秋季干燥多炎热,那车稻谷竟兀自生起火来。
连带着那十几车的粮草全部烧了个干干净净。
太极殿前,女帝问责,他无法背弃将自己一手提拔至盛京的董家。
即便他选择反咬供出幕后之人,以董家在朝野的势力,也必不会动摇其分毫的根基。
引火烧身的,只会是他自己。
“陛下说你有错,那便是错的。”
楚青煌移开眸子,将视线落到从正门外赶来的鹰使。
“殿下,这些人想跑,被我抓住了。”
雪部的人将陈家老小们推到正厅,恭敬地朝主位上的楚青煌行礼。
那一块块在腰间系着的金色鹰令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
也让陈劲生彻底失去了所有的力气,面色惨白。
摘星楼分为四部分,雪部的鹰使正是处理那些见不得光的弑杀案子。
排除异己,见血封喉。
“殿下!我求求您了,放过我的家人吧,我女儿才五岁,才只有五岁啊!”
像是疯魔般,陈劲生飞扑向楚青煌。
可手指还没碰到她的衣角,就被一旁的阿瞒给踹到了一边。
那沾染着泥泞雨水的手多脏啊。
怎么还好意思碰楼主呢?
即便是被踹到心口,痛意模糊了他的视线。
家人生命攸关之际,陈劲生也不管不顾地嘶吼了起来。
“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