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
“那您为何组建这支护卫队?”我继续发问。
“是我父亲的意思,”温誉垂下了眼,“当时我去找林,目的是要拒绝这件事的,但是......”
他停下了,看着我。我还在等他说完下一句话,因为什么?
他就这样盯了我好一会,叹了口气。
“没什么,”他有些无奈地说道,绕到了桌子后,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如果你希望的话,就当今天什么也没发生,可能对你我都是最好的选择。”
我从温誉的语气里听出了失望,这让我心里不知道为什么也不好受。
我很想说什么,说点什么能让这阴郁的气氛缓和一些的话。可我说不出来,我没有勇气说出来。
是我的顾虑太多了吗?
“指挥官...”
“你先出去吧。”温誉轻轻的说道,随手拿过来了放在一旁的书籍,翻了起来。
没有别的办法,我站了起来,对他行了个礼,往外走去。
就在我打开门的时候,温誉又叫住了我。
“要是今天有任何身体上的不舒服,立马和我或者黑斯廷斯说,”他的语速刚开始有一点急促,但后面又冷了下来,“或者找仙鹤也可以,你们的关系看起来不错。”
他都知道?
“我和仙鹤只是......”我本想解释,但是还没说完就又被温誉打断,他似乎不想听我说完一样。
“我没有任何的不满,景宜,不用多想。”
见他这么说,我猜大概就是不想让我再继续交谈的意思了,于是我回答了一声,就走出了书房。
门口,埃米尔他们已经交接完毕,看到我出来也是吃了一惊。
“我以为你已经回去了,队长。”埃米尔友好的对我说到。
我也对他笑了一下,“指挥官想听一下这段时间的报告,就晚了一点。”
埃米尔点了点头,随即特别小声的凑到我耳边说了一句。
“我在餐厅遇见了菲利克斯,他让我告诉你,他在你门口等着你。”
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谢谢你。”我说到。
之前,如果我知道菲利克斯可能会在哪个地方等我,我一定是迫不及待的做完当天的事情,然后跑着去见他。
但是今天我没有,我往护卫大楼走的脚步格外的慢,慢到甚至列队巡逻的士兵都能甩我半圈。
我不知道见到菲利克斯的那一刻,我会不会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和表情。
从那天和林的见面之后,我的心里一直在复盘整件事,试图理清里面的逻辑。
林说那些刺客是他的人,而我和詹妮弗之前看的的纹身又是属于联盟的。显然林不知道我已经了解了这些事。但他和联盟的关系是什么?为什么他可以调动联盟在城内的人?
菲利克斯显然是不知道这件事的,我相信他不会骗我。
但是艾森·希斯曼会不会利用我和菲利克斯的关系?他是不是也在菲利克斯和劳伦娜不知情的情况下打探城内的消息?
这中间涉及到的人和事太多了,我必须要从头理清,光是思考这些问题就已经让我头疼了,如果看的更清楚,或许也会让我活的更长一些。
直觉告诉我,找到林和联盟的关系,会是整件事的突破点。
有一点埃里克·林说的很对,我太理智了,以至于我会尽力让我的感情给理智让路。
以至于在我了解事情的样貌之前,最好的方式就是不让我自己沉溺于与菲利克斯的感情中,不让自己被一叶障目。
可我真的能做到吗?
此刻我已经走到了我房间所在的那一层,往远看去,菲利克斯坐在房间外面的地上,手里拿着一束幽夜玫瑰。
“嘿。”我走近他,说到。
菲利克斯抬头看向我,随即站了起来。
“景宜,我......”菲利克斯看着我开口,但欲言又止,我没有打断他,只是静静的等着,“我那天不是故意直接走掉的,我....我当时是冲昏了头了。”
我几乎是冲过去抱住了他。
“我知道,我知道......”我说到,我敢肯定我重复了至少有三遍,我拼命压抑住想哭的冲动,但眼泪还是不争气的从眼角流了出来,“我也有错......”
天知道此刻我到底有多委屈,我又是多想把我的痛楚,我的苦难,对菲利克斯全盘托出,好让他救救我。
但是我不能。
就算看在他们家在圣希斯曼白色联盟里的崇高地位,我也不能就这样把我的命交给他。我不能让菲利克斯为我的绝境买单,我不能把他也给毁了。
我在这一潭死水一般毫无生机的绝望里找不到希望的光,而就连这仅有的微弱火光,也因为太容易灼烧的我体无完肤,让我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