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周围人聚在一起热闹的讨论着这件事,校园喇叭呲呲的响了俩下然后传出一道男声。
“大家好,我是高三四班的迟北故,我母亲顾诗是这所学校最大的投资人,现在大家所看见的操场和篮球场,以及实验楼和图书室均为我家捐赠,在读三年,我家前后共捐赠了三栋楼以及现金六百四十七万。”
“相信大家都已经知道了前几天我校俩位女生被造黄谣的事,对此学校给予的处罚方式为,我班宋念白同学于今日在国旗下道歉,此处罚方式以及前校长张市明对于此事的态度严重违背我家捐赠的初衷。”
“现在是21世纪,在我们高呼人人平等,高呼共同富裕的今天,女性还在声嘶力竭的告诉世界:我希望男女平等,我希望世上再无家暴,希望找工作不再遇到职业歧视,希望我可以穿衣自由,这些最基本的尊重问题到现在任未得到解决,这是时代的后退,是封建余孽还没有得到清除。”
“你今天闭着眼睛说性别平等,不过是因为你是这场灾难的受益者,你恐惧男女平等后自己无法再像从前一般获得自己本不该得到的利益,所以你张口闭口男女已经平等,你渴望捂住意见不同的人的嘴,渴望得到同样受益者的支持。”
“你恐惧自己唯一的优势也被人剥夺,恐惧自己在失去性别这座庇护所之后,无法像从前一般享受。”
男声顿了一下,声音轻快了一些:“只有废物才喜欢通过剥夺别人应得的权利来从中获取自己本不该得到的利益。”
“男性自无法真正感同身受女性所受到的歧视和压迫,我身为其中一人自然也无法完全知晓女性所表达出的和未表达出的苦难,所以我今天站在这里,不作任何补充说明。”
“专业的事自当交由专业的人来做,我相信宋念白及其同学的表演已经将自己想说的想要表达的话明确的传达给了各位同学,也希望我们都能把每一个人当成人来尊重。”
“最后,祝各位同学展翅高飞不回头,平等自由度余生。”
迟北故的演讲在这里结束,学校早已沸腾一片,这件事好像就此搁浅,从演讲结束后宋念白再没听见过议论声,这场闹剧好像就以这么一个有惊无险的好结果作为了结尾。
宋念白跨下台阶,不知是谁突然在背后叫了一声迟北故,她下意识回过头看向自己身后。
在宋念白身后,原本被于朝勾着肩膀下楼梯的迟北故也转过身看向了身后叫他的人,落山的夕阳在少年转身回眸的瞬间印上了少年的脸庞,宋念白看着迟北故在阳光下转身回头的侧脸晃了晃神,音质全损的广播里突然响起了让世界充满爱。
她记得这首歌,高二地震他和迟北故被拉去灾区救援,当时就有人拿着喇叭放这歌。
那是宋念白第一次和迟北故有正式的接触。
当时地震严重参加的志愿者不够,消防员把人救出来后需要奔向下一个救援场,后续无人管理现场乱成一团糟,上面领导也忙的焦头烂额最后只能从各个高中抽派学生做志愿者。
其实那次的记忆着实算不上美好,即使是身边有迟北故。
他们和其他学校的学生一起被打包带到灾区现场,入目只有横断的钢筋,房屋倒塌,树木被拦腰截断,数不清的电线缠绕在一起,没有网没有电没有水,不少人看着自己的房屋掩面流泪,稍微宽阔些的地区都摆着帐篷,抱着孩子的母亲不停的用额头触碰着孩子的额头,满脸皱纹的老人惆怅的望着早已成废墟的房屋,青年颓废的低着头,每个人看她们的眼神都带着迫切的希望。
也是在那一刻她才真切的感受到在自然危害的威胁下,所有东西都那么渺小。
那是真正的断壁残垣是真正的满目疮痍是真正的没有希望。
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感伤和惊叹,他们一放下包就被带去搬物资,一箱一箱的水和面包是这的人目前所唯一能维持生计的东西,帐篷,药物,绷带,酒精,人只有在看见这些能救命的东西时心里的大石头才是真的落地。
志愿者被分成了俩批,男生被带去搬运物资,女生留下来照顾孩子配合医生进行简单的伤口处理,然后就是马不停蹄的分发食品来回奔波。
宋念白把手里的面包递给身前的女生时忽然被人拉住了衣袖。
那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似乎有些羞愧眼神有些飘忽不定声音细小:“姐姐,那个……请问你有卫生巾吗?”
她愣了一下看了一眼物资,没有人送卫生巾,宋念白拍了拍对方的手:“你等我一会儿,我去给你拿。”
宋念白翻开自己的包,她书包里常备这些东西,这次依然,她把一包卫生巾塞在女生手里轻轻摸了摸对方的头:“需要我陪你去吗?”
女孩攥了攥手里的卫生巾鼻子有些发酸轻轻的应了一声。
宋念白拉着对方去了没人的地方在外给女生守门,没过一会儿身后忽然传来一阵细小的抽噎声。
女孩手里攥着剩下的卫生巾眼眶里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