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烂爹的人,恰好是最廉价的最勤劳的劳动力。”
纪枕槐固执地看着迟北故,“可你和她不可能会在一起。”
“确实”迟北故点点头,“你还知道我不可能走到她面前告诉她我喜欢她,知道我和她除了同学不会有更近一步的关系,知道她这辈子都没机会知道我喜欢她,知道我做这些事无法改变我和她没有结果的结局。”
“可是枕槐”
迟北故疲惫地看着纪枕槐
“我只想让她逃出去,她逃出去了才是最好的结局,她和我在一起了又怎样,你知道的,我活不了多久。”
“她要有一个好的结局,不必和我有一个好的结果。”
纪枕槐对上迟北故的目光,在看清对方的绝望那一刻认了输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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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记得他见到那个女生的第一眼,那一瞬间他忽然知道为什么迟北故愿意牺牲到这一步,可更多的是酸涩,他清楚的知道这个故事的结局,迟北故也清楚的知道了这个结局,他现在只是在陪着迟北故走向那个既定的结局。
在迟北故最多还能活五年的时间里,他拿了三年的时间来暗恋,但最后他也没能活到五年,在他暗恋的第三年,和那个女孩分离的那一年,他永远留在了这所暗恋三年的校园,这个几乎贯穿了他最后时间的地方。
“他告诉你哪位女生叫什么了吗?”有人问
纪枕槐摇了摇头,“不过我猜到了。”
“她是怎样的一个人,很优秀吧?”
纪枕槐回想了一下宋念白抬头看着黑板记笔记的模样郑重的点了一下头:“很乖,很优秀,有礼貌挺温柔的一个女孩子。”
台下的学生听到这形容词震惊了一瞬:“不是吧不是吧,有生之年我竟然能从纪枕槐嘴里听到这么些夸人的词。”
纪枕槐听着这话哼的了一声,“这有什么好惊讶的,你们要看见那个女生你们也这样觉得。”
底下的男生怀疑的挠了挠头:“我迄今见过最温柔最又有礼貌的就是宋念白学姐了,这里还有比她更温柔的人?”
纪枕槐猝不及防的从别人嘴里听到这个名字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又不动声色的移开了脸。
“你猜?”
他突然想起了之前听见别人叫她的小名:拜拜
一个告别的名字
迟北故一定不喜欢这个小名
但他猜毕业时迟北故肯定这样叫过她
是告别还是叫名字他不知道,虽然那不会是迟北故最后一次见宋念白,但他知道那肯定是宋念白最后一次见迟北故了。
台下一个短发的女生撑着头看着纪枕槐,“好想知道这俩个人现在怎么样了。”
现在怎么样了,纪枕槐突然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拿起了放在讲台上的书。
怎么样了
怎么样了
如迟北故所愿的那般,她有了一个好结局是最后的结局。
这辈子他们的故事都不会再有续集了,是最后的结果。
十七岁的他们坐在那间教室里听着别人的描述想象着迟北故和宋念白的模样,而迟北故在坟墓里回想着那年夏天女孩回头张望的瞬间。
宋念白又妄想着她能回到十七岁和迟北故重新坐在教室里再见一次。
他们羡慕着他们讨论着他们,他们好奇这是怎样的俩个人,好奇他们之间又有着怎样一个故事,而故事中的俩个人又凭借着十七八岁的记忆回忆着彼此。
死了的,活着的。
可没有人知道那是怎样的一个结局,不算he好像又不算be,毕竟当时的暗恋确实藏住了,俩个人都安然无恙的度过的那个最后相处的夏天,可结局也确实只能到此为止了。
这个故事已经不会在未来某一天发生某个转折,上天早已残忍的给这个本该未完的故事画上一个句号,让不想结束的人也无可奈何,这是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那现在那个男生和那个女生应该也都已经毕业了吧?你为什么还在这里教书呢?”
因为他守着那些记忆不愿意离开,他留在这里成为了永远记住这俩个人的信物。
“小孩子好奇那么多干什么?有我这么牛逼的老师你们还不好好学。”
纪枕槐把话题扯回刚开始的地方然后开始了四五十岁老师的话术。
“你们现在日子是好咯,我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天天书不离手,哪像你们现在这么轻松还有像我这么好的老师教,你们的学姐学长们不知道多羡慕你们,要是当年他们也有你们那么好的教学资源他们就不用留在这个城市天天为了那几个钱挨骂奔波了。”
这次台下的学生没再反驳,这是事实。宜城高中以前的教学资源有多差大家都心知肚明,也是最近几年多了捐赠才好起来。
“说到这真的想给迟北故学长和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