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事情办妥了。”素影回到顾永宁身边,俯身在她耳边轻声回禀道。
顾永宁扬起唇角看着对面那个还做着飞上枝头美梦的女子,眼神中全是玩味和看戏,语调闲闲地开口道:“本宫已经让乐主去将人请来了,依着本宫对我这个大皇弟的了解,他尚且对你有几分心思,等会人来了,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机会,凭着你肚子那个孩子迈进皇子府的大门了。”
她站起身浅浅地瞥了坐着的人一眼,想了想继续加码道:“本宫这个弟弟也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想来再过不久就会封王了。”
留下这句暗示意味十足的话,就大步出了钩月的房间,转身进了隔壁的一个雅间,静静等候一场好戏开场。
顾怀川接到门房小厮传来的聆音阁的人求见的消息时,第一反应是疑惑,而非意外,虽然他近来往聆音阁去都未曾明示过自己的身份,不过他经常出入这般勾栏瓦舍之地,他那张脸只怕京中的老鸨都能人出来,这聆音阁来往的都是京中权贵,这乐主能认出他来自然也不奇怪,他虽奇怪聆音阁为何会相邀,不过不重要了,这满京都的声色场所都希望他能赏光前去,他如今对着那钩月娘子尚且还有几分兴趣,所以他不介意给他们聆音阁几分面子。
等到顾怀川到了聆音阁时,一踏进门就觉得奇怪,这往日笙歌鼎沸的厅堂之内如今连个人都见不着,寂静一片,他还以为是钩月想要和他玩点不一样的,所以大步流星地就上了二楼,一把推开了钩月的房间。
“阿川,你终于来了!”钩月因着顾永宁那番话一直惴惴不安,如今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来了,她激动地站起身朝着顾怀川扑去,一时间连扶着她金贵的肚子这件事都忘了。
“怎么这么急找我过来,是不是要与我玩点有意思的。”顾怀川抱着怀中的人开始上下其手,语气中的暧昧之意就快溢出来了。
眼见着顾怀川将自己一把横抱起来就要往床上扔,钩月这才猛地想起来自己的肚子,连忙环住了顾怀川的脖子,拽住了他的衣襟,慌张地开口喊道:“阿川,阿川,我有事与你说,你先将我放下来嘛!”到了这个时候钩月还不忘温声软语地讨好顾怀川。
顾怀川一副被人打断好事不爽的神色,皱着眉将人放下,不过顾忌到还想与眼前的女子多玩些时日,他并未直接发怒,只是站在原地揽着人开始亲了起来,眼中升起的欲色分外明显,钩月也知道,若是再打断顾怀川的好事,只怕眼前的男人就不会那么好说话了,所以她并未躲避男人的亲热,甚至还有几分迎合之意,只是她慢慢握住了男人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顾怀川还以为眼前的女人等不及了,手顺着肚子就要往下面探,却被怀中女子的一番话惊得立马收回手,连连后退几步,连身上的燥热都顾不上了,他震惊地指着面前女人的肚子,瞪大了眼睛,声音带着些颤抖,不可置信地开口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钩月以为面前男人这是被她惊喜到了,跟着顾怀川的脚步又上前的几步,想要贴上去,却被刚才还温柔多情的男人一把捏着肩膀推开了,男人急切地盯着她的肚子,仿佛是在催她赶紧解释清楚一般。
“阿川,我有身孕了,我怀了我们的孩子,你不高兴吗?”钩月顾不上仔细分辨男人的异样,只委屈地上前拉住了顾怀川的手,娇嗔解释道。
顾怀川听见钩月的话如遭雷击,僵住在了原地,反应过来第一时间就是嫌恶地甩开钩月的手,高声门外将门口的随侍太监唤进来,怒声开口责骂道:“愣着干嘛,赶紧叫人去准备落胎的汤药啊!”
钩月本还美滋滋地想着自己进皇子府后的好生活了,一听这话,失了神色连忙上前拉过顾怀川,一时间连伪装都忘了,白着一张脸不可置信地问道:“殿下,他可是你的亲儿子啊!你居然如此狠心要杀亲子。”
顾怀川却像手上沾了什么脏东西一样,嫌恶地将人摔在地上,说出的话无比冷漠,让钩月瞬间冷了身子,“你既知本殿下是皇子,你就该知道能服侍本殿下已是你福分,你一个人尽可夫,卖笑抚琴的低贱乐姬,能与本殿下有一段露水情缘已是你三生有幸,居然还妄想孕育本殿下的孩子,可笑,况且谁知道你肚子里那个野种是谁的,你既能爬上本殿下的床,自然也能与他人珠胎暗结,可别把这个野种赖到本殿下头上。”
钩月一听这话,还来不及悲伤,猛地抬头,一双充满的怨毒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顾怀川,她跌跌撞撞着站起身,看似冷静实则已经失了理智,一腔怒意尽数撒到了顾怀川面前,眼睛通红地望着顾怀川,咬牙切齿地说道:“我给你的可是清白身子,除你之外我没和任何男子有过干系,你竟这般疑我?”
虽然顾怀川的话已经说得极为明了了,但是钩月还是不肯放弃自己唯一改变命运的希望,万莫悲愤化作了卑微祈求,她拉住了顾怀川的袖子,泪珠一颗一颗从眼眶中滴落,叫人看人实在是怜惜不已,可落到了顾怀川眼里便只剩厌恶和烦闷。
“殿下,这个孩子真的是您的,您一定要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