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叫姐姐是一种涵养。”
差点又暴露了。
“是么?”江姝月把衣服搭在他肩上,“唤我月儿即可,我今年二十,你还记得自己几岁么?”
他更像意气风发的少年,叫姐姐她不亏。
“昨晚回忆了下,我今年十八。”时璟隐忍住心底的欢喜,努力把嘴唇压成一条线唤道,“姐姐。”
时隔八年,她还是当初的江姝月。
见少年裹着被子蹦蹦跳跳地进屋,江姝月突然反应过来,她得了个便宜弟弟。
三人围在桌子旁,时璟淡淡地盯着三碗小米粥,没有说话。
他贵为太子从小锦衣玉食,从未喝过白粥!还是这么稀的粥!
江姝月没有管他,捧起碗就喝,仿佛早已习惯这样的生活。
他心里突然刺痛,锦衣玉食又如何?江姝月曾经也是江家掌上明珠,也有过锦衣玉食的日子,她却能接受这样清贫的日子。
她能喝,自己为何不能喝?
时璟捧起碗,两三口就把粥喝完。
“你也见到了,我家中清贫,愿你早日恢复记忆回家。”江姝月道,他是富家公子,定是无法接受穷苦日子的。
“月姐姐放心,我会想办法赚钱。”时璟回道,“我不会白吃白喝,不会做姐姐的废物。”
倒也不必说是她的废物。
江姝月词穷:“你是废物与我无关。”
饭后,巧儿带着两人去了燕城,站在名为“雁林口”的酒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