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这么慌张?”
“凌凌凌凌迟手——现身了!”
“凌迟手?”
张锦歌也不可置信,明明凌迟手不久前还在西北,怎得比他们还先抵达了上京城?
逯子玠知道凌迟手的事情拖不得,他对张锦歌说道:“将军先行去宫里,我去锦衣卫那边询问,两边都不得耽误。”
“我知道,你去便是。”
逯子玠吩咐家里的侍从护送张锦歌,自己则是跟着锦衣卫回锦衣卫处调查了。
皇宫内。
张锦歌看着长寿殿微微出神。
外面的盛堇公公从殿内出来,迈着小碎步,声音夹得令她有些不适:“张将军,请吧,皇上等着呢。”
张锦歌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她忘不了当初在锁魂渊那些杀手说得。
“镜花扇。”她在嘴里反复咀嚼着这个称号,一边的盛堇也不知道听没听见,只是嘴角上挂着笑容,摆出请的动作。
“好,多谢盛堇公公。”
盛堇嘿嘿笑着:“都是咱家分内的事,将军这是什么话,但是奴才在这提醒将军,这几天皇上的心情可不算好。”
“我知道。”
张锦歌不想多说,便跟着盛堇沉默地进了长寿殿。
里面高位上的男人多日不见,张锦歌一时间觉得这位位高权重的帝王沧桑的了很多。
她低着头俯身一礼:“臣张锦歌,参见陛下。”
皇帝见她,手上微微一动,头上的冕旒也跟着晃了晃,最终他还是沉沉地吐出一口浊气,道:
“爱卿不必多礼。”
随后赐了座,挥退了殿内所有的人。
当盛堇跟着众人退出缓缓合上殿门之时,皇帝的声音虚弱地响起:“锦歌,朕是看着你长大的,也是对你最放心的。”
张锦歌一时间不知道皇帝要说什么,只干巴巴地回复:“陛下抬爱臣,器重臣,对臣的教诲,臣时刻谨记在心,从小便发誓,用生命为陛下守护这万里河山。”
皇帝看着她,缓声开口:“你做到了,朕看在眼里。”
“皇上此次唤臣暗中归京,所为何事?”
皇帝没想到张锦歌能这么直白的问出来,还想着斡旋的心思一时间烟消云散。
见皇帝愣神没有答话,她说道:“臣归京,沿路上的那些,臣都看在眼中,为陛下守护江山是臣的本分,陛下吩咐,臣便马上披甲上阵,击退流民。”
谁也不知道张锦歌说出这话是下了多大的决心。
虽说皇帝的猜疑使得骁勇大将军,也就是她的父亲苦守边疆,但是于忠,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于孝,父亲临走前嘱托她,要守护好江山。
于义,三公主早些年力排众议让她位列武将,恩重如山,为了公主,她也要尽力一搏。
但是流民□□,也是为了活着。
两方抉择,她选择了前者。
但是皇帝却缓缓摇头:“朕一开始确实有意叫你领兵对抗流民,可是现在摆在朕面前又有一个难题,需要锦歌来替朕分忧。”
张锦歌心中正纳闷,究竟有什么是比流民之乱更需要她的。
皇帝从书案上抽出一本折子,推到桌子前说道:“你自己看吧。”
张锦歌揣着疑惑,走上前拿了折子,展开来看。
折子中的字她全都认识,但是她像是看不懂似的,迟迟没有放下,大殿又是一阵难以忍受的死寂。
还是皇帝先开口说道:“看完了吗?”
“黔南王......可能有不得已而为之的理由——”
“不论什么理由,封地王私自领兵离开封地,就是谋反。”
皇帝的声音中带着愠怒。
张锦歌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他可是静修长公主的父亲!”
“不论他是谁,现在他已有谋反之心,朕立刻派你前往西北斩杀黔南王!”
皇帝指着她说道:“流民一事朕心中已有人选,你只需要接旨谢恩,替朕除掉这一心腹大患。”
张锦歌握着折子的手微微颤抖,像是机械般地摇头:“不可以,不行......敬知会恨我的......”
“张锦歌,你知道抗旨是什么后果吗?”
皇帝阴沉地看着张锦歌,张锦歌地泪水顺颊而下,猛然跪在地上:“皇上,章......黔南王一家从未有过谋反之心,您允许我前往西北调查清楚,臣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皇帝看着她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心中怒火更盛。
“抗旨不遵,是要株连九族的,张锦歌,朕劝你想好了,你父亲也还在边疆,就连黎家,你也得掂量掂量!黔南王如今野心昭昭,朕不杀章敬知,已经是最大的让步——”
张锦歌跪俯的身子僵在了原地,磕破了的头缓缓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