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哥强多了,说不定,还不止......”
“父亲......”温凌怕温芙难过,连忙朝忠勤伯使了使眼色,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一旁的温莹却幸灾乐祸道:“二妹妹前脚刚跟裴世子分开,后脚就要和状元郎成婚,却不想在拜堂当日,被一外室带着孩子来闹,那裴世子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你从喜堂抱走,眼下这些事已在京中传遍了,人人都在当八卦笑闻谈论,都在说忠勤伯府的二姑娘是个有手段的,要不能把两个男人哄得只围着她一个人团团转?有些说得难听的,直接骂我们伯府养出了狐狸精!呵……我们伯府的脸面算是被她丢尽了,只怕就算裴世子愿意再将她娶回去,长公主和国公爷听着那些风言风语,也丢不起这个人,会愿意再让她进国公府的门罢?”
崔氏心里忍着笑,面上却训道:“莹姐儿,不可胡言,怎可这样说你妹妹。”
温凌听着温莹这番言论,剑眉蹙起:“大姐姐不护着自家人,怎的就知道出言讽刺,针对二姐姐?”
崔氏见温凌越发护着温芙了,心下不悦,却不好当着忠勤伯的面发作,只温莹气得冷哼道:“我如何针对她了?我不过是陈述事实罢了!”
“行了,都给我闭嘴!”忠勤伯看着争吵不休的儿女,扶了扶额,大声斥道。
温芙心里烦乱不堪,也无心同温莹争夺口头之利,只淡淡道:“我先回去歇着了。”
温凌见她走了,也急忙行礼告退,追上去安慰。
待忠勤伯也离开后,温莹忍不住嘟哝抱怨道:“阿娘,凌哥儿越发向着那小贱人了,您也不管管他!不知道的,还以为那小贱人才是和他从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呢!”
闻言,崔氏暗暗攥紧了手帕。
想到之前派出去寻找那产婆和大夫下落的下人前几日来报,说是已找到当年替沈令仪接生的大夫,将其灭了口,而那产婆却是不慎被她逃脱了,就觉一片头痛。
这些时日,崔氏眼睁睁看着温凌同温芙越来越亲近,平日里同她这个“母亲”却是少言寡语,仿佛无形之中隔着一层距离。又眼瞧着他在军营里渐渐有了建树,自己的亲生儿子温绪却宿日只知寻花问柳,两相对比之下,崔氏只觉百爪挠心,心里极不痛快!
与此同时,她心底又担心自己已经打草惊蛇,那产婆知道自己被追杀后,万一跑到京城来找温芙和温凌主动告密以寻求庇护,届时一股脑儿的将当年的事揭发出来,忠勤伯必会震怒,她也定然没有好果子吃!
而温凌若是得知她不是他的亲娘,甚至害了他亲娘落水的事,只怕是恨不得让她去死!
她死了,她的绪哥儿该怎么办?
日后若是让温凌承袭了伯府爵位,做了这一家之主,她的绪哥儿往后在这府里还能有容身之处吗?
思及此,崔氏的眼里闪过一丝杀意……
崔氏心道:既然不能掌控温凌,让他为自己所用,又对她造成了威胁,那便只能寻找机会,让他们姐弟俩永远消失了……
*
日子一日日过,转眼半月已过,到了三月初。
这日,温芙在茶坊对账,待看完账本抬头望向窗外时,已是茫茫夜色。
素心端来茶水,温芙接过,吹了吹茶沫,轻抿一口。
春夜里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素心怕雨雾飘洒进房中,忙快步行至窗边。
然正欲关窗时,却看见楼下有一抹熟悉的身影。
即便下起了雨,他也仍旧静立在那,一动不动的朝窗户这边遥遥望着。
素心愣了愣,一时有些心软,不禁回头道:“姑娘,表公子又来了,他这大半个月以来,每日下值后都来这里找姑娘解释,姑娘不见,他还坚持日日都来,一等就等到深夜,姑娘当真不见吗?”
温芙喝茶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垂下眼眸:“关上吧。”
素心道了一声“是”,待关了窗,窗外的雨声愈大。她犹豫着走到温芙面前,道:“姑娘,雨越下越大了,要......要奴婢去给表公子送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