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造化弄人,宋知让竟在殿试前一天被奸人所害。
最后一副薄棺抬回了桃花镇。
生前待人温和有礼,才华横溢的端方君子,只落得了这般结局。
那林小姐苦等许久,只等来了一具再也无法对她说铃娘近来可安好的冰冷尸体。
江知渺听到这里不禁惋惜,原是一对公子佳人,现在却只能阴阳两隔。
“那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宋府为何要抓你家小姐?”江知渺秀眉微皱,疑惑的问道。
青竹此时一改先前的模样,眼底似有悲伤但更多的是愤懑,咬牙切齿道,“我家小姐可怜宋家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还是打算嫁入宋家侍奉公婆替宋知让尽孝。
可谁曾想那两个老东西心肠如此狠毒,竟是打算把小姐活埋了与那宋知让配冥婚!”
真是丧心病狂,江知渺听完后只觉脖颈被人扼住,咽喉发干,竟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了。
她穿书前也不过是十八岁的高中生,更何况在和平美好的21世纪,哪里听过这么丧心病狂的事。
江知渺觉得自己的价值观遭到了强烈的冲击。
微风吹过,传来一阵清冽竹香。
江知渺微慢慢缓过神来。
江知渺转头看向祝和风,祝和风仍是一副面色淡然的模样,嘴唇轻抿,眼睛直直望向前方,似是完全没有听青竹刚刚所言。
“到了。”祝和风突然低低开口道。
江知渺听见声音后转回头向前看去,只见一座门前挂着两盏白灯笼的宅子。透过灯笼微弱的光,江知渺看到那门上挂的牌匾上写着宋府。
到了疑似邪祟大本营的地方,加上刚刚听青竹说的那些,让江知渺难免有些害怕,悄咪咪的问祝和风,“祝道君,怎么办呀,我们直接冲进去吗?”
祝和风拔剑挽了一道剑花,开口说,“在下先进去解决那邪祟,二位姑娘随后去救被困女子。”说罢提剑走向宋府。
没等走了两步,脚步一顿,又折返回来。
双指举起至眉间一并,凝起一道白茫分两股送入了江知渺和青竹眉心。
“这里我的两抹剑意,若二位遇到危险它自会护二位无虞。”说罢利落的转身离开。
江知渺呆呆地看着少年一顿操作,心中感叹祝和风不愧是男主,关键时刻也不忘耍帅稳固男主地位。
但想起祝和风先前的样子,又觉得心中疑惑。
这位正道的天才剑修似乎和系统给她的书里相比有些出入。
至于这出入到底是什么,江知渺现在也有点不确定。
轻微的拉扯感从江知渺袖口传来,是青竹伸手轻轻的扯住了江知渺的袖口。那扯住衣袖的指节干瘦,是泛着青的苍白。
她抱着视死如归的勇气,小声但坚定的说道,“江姑娘,我们进去吧。”
江知渺回过神来,伸手握住那只细瘦的手,二人携手走了进去。
踏进宋府的大门,映入眼帘的便是红白交杂的绸布。整座宅子静悄悄的,放眼望去竟是连一个活人也不见。
院子里黑沉沉的,一丝月光也不见。
江知渺抬头望去,只看到一棵枝叶繁茂的桃树。
正值暮春时节,桃花盛开的季节。可那桃树上却连一朵花也不见。
收回视线,江知渺拉着青竹继续往前走去,进了正屋。
这里赫然就是那宋知让的灵堂。
江知渺心里默念几句无意冒犯无意冒犯后,拉着青竹轻手轻脚地进去了。
“江姑娘!”青竹突然急急的用气音叫她,“你听!那棺材里是不是有什么声响?!”
江知渺循声看去,在灵堂的侧边,孤零零的放着一副棺材。
寂静中听到那棺材里传出几声闷响。
“江姑娘,这里面会不会是我家小姐?”青竹颤抖着嗓音问道。
江知渺握紧青竹的手,两人过去又仔细听了听,直到听见了几声女子的泣音。
正当两人打算合力推开棺材时,灵堂门口传来脚步声。
江知渺身体一僵,握着青竹的手渗出点点汗意。猛的转过身把青竹拉到身后,紧闭着双眼大喊道:“急急如律令!邪祟退!”
死一样的寂静开始在空气中弥漫。
青竹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尤为清晰,“江姑娘,你睁眼看看,是祝仙人,不是邪祟。”
江知渺闻言慢慢睁开眼睛,看向门口。
祝和风正提剑站在门口,眉头皱起,慢慢向她走来。
院子里的桃树不知何时掉光了叶子,只留光秃秃的树枝。方才生机勃勃的桃树现在却一副枯木朽株之景。
月光透过树枝照在院子里,也照进了灵堂。
江知渺看着祝和风走来,连忙解释道,“祝道君!我不是说你是邪祟的意思,我只是..只是”少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