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他要把她留在身边,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可以舍弃无关紧要的地位,或打破现在的平衡。
:“阿海,人过惯了无趣的生活,总会想着换一种活法。”
莫垭瑞面无表情地望着她,阴冷的视线如同海蛇一般环绕在她的周身,他盯了她一会儿,站直身体直直的走下台阶,唐海看着他逼近自己,皱着眉就要往下滑。
她刚要动作,一股精神力就压得她无法动弹。
而她的精神领域,竟然连一丝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这下唐海确定了,她被注射了大剂量的三阶抑制剂。
唐海像一条搁浅的美人鱼,趴在水不算深的几个台阶上,万分后悔自己的愚蠢,非要这么蠢的趴在这儿。
水浸过了莫垭瑞的脚踝,唐海维持着自己抬头挺胸的姿势,面色难看的垂着眼不去看他。
莫垭瑞蹲下身,冷冷地看着她,伸手扶上唐海眼尾细小的鳞片,一路往下挑起她的下巴。
:“宝贝儿,你是我养大的,你得留在我身边,你在地球上的破事儿我可以不计较,也可以不管你要拉拢谁。”
他的手滑至唐海的颈间,用了点力气去掐她。:“总不会在你眼里,留在我身边比一直当23号实验体要好吧!”
唐海听着莫垭瑞的疯言疯语,一颗心不上不下的,她讨厌自己现在的这份无力,又对莫垭瑞温水煮青蛙的操作无可奈何。
她无法真正的厌恶他,又无法再去亲近他。莫垭瑞从来没有触碰到自己的底线,因此唐海总没有理由去厌恨他。
这死循环折磨得她整颗心都像在水中泡得发白发胀,却难以腐烂一样。
:“我愿意留在你身边,但不是以妻子的身份,你喜欢被人碰过的东西,可我不喜欢。”
唐海没有再伪装下去,直言道。
在她眼里,留在莫垭瑞身边和脱离莫垭瑞是两码事,她愿意在二者平等的条件下留在他身边,为他效命。但莫垭瑞把这合二为一,既想掌控她,又想留下她。
莫垭瑞在听完她所说的那句话后,还保持着原本的神色,渐渐的,却越品越不是味,他看着唐海不带任何玩笑意味的神情,瞳孔骤缩,神情竟变得有些狼狈,面色变得潮红,喘着粗气质问:“你是因为这个拒绝我?”
即使唐海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可莫垭瑞依旧联想到了从前种种。
为什么唐海一直在拒绝追求她的权贵 ,原来是因为觉得他们都很脏。
而他也不过是其中之一。
因为嫌他脏,她有什么资格嫌他脏,这个娼妇,娼妇!
唐海感受到莫垭瑞收紧了自己的力道,长指陷入自己的皮肉中,哪怕他的指甲被修剪的圆润无棱角,也无可避免的让她感到了一阵刺痛,但她紧抿着唇,银白的长睫飞颤只任由纤细美丽的脖颈被人桎梏。
莫垭瑞突然涌出一阵无力感,心慌的厉害,他眸光冰冷的与唐海对视,咬紧牙,直到腮帮泛酸,才猛然松了一口气:“没关系,你不也和别的男人睡了吗?我们一块脏。”
:“我早就警告过你,阿海,你不能看别的男人,也不许招蜂引蝶,为什么不听话?”
:“你这么不听话,那就一辈子都呆在这里,除了研究院的人,就只有我会来看你。”
:“或者嫁给我,什么要求你都可以提。”
莫垭瑞碧蓝的眼底有水光晃动,渐渐扯出一个愉悦的笑容,他放开唐海的脖颈,该去抓她浸在水中的手。
水珠如同珍珠一般,一粒粒一颗颗的从唐海光滑的肌肤上滑落,活色生香。
莫垭瑞抓着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
唐海掌心下一颗火热的心脏,正快速的跳动着,:“阿海嫁给了我,我当然就不会再找那些女人。”
:“每次和她们做,都只能想着阿海的脸才能高?潮,真麻烦。”
他一会儿疯一会儿笑,说得冠冕堂皇,仿佛刚刚恼怒至极的质问都是唐海的错觉。
唐海对他的话没有半分感触,只在涉及到她和林弗睡了这句话时,浅浅地皱了皱眉。
她并不奇怪莫垭瑞会知道,但心里还是泛起一股微妙的不适。
莫垭瑞真的疯了,唐海冷漠的想,她何必跟一个疯子计较得失,如果不是她心里对莫垭瑞还有些情谊,唐海真想一刀刺醒他。
唐海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该对莫垭瑞再抱希望,他们之间早就变质了,已经不是救赎与被救赎的关系了。
她觉得可笑,在她初到阿萨时,她依赖莫垭瑞,不管莫垭瑞以何种姿态俯看她的沉浮,她都狗腿的去讨好他。她不怪莫垭瑞折断了她的翅膀因为变强的代价就是以血肉为祭;她也不在乎莫垭瑞刚开始逗猫遛狗的态度,因为弱者没有资格要求强者对自己另眼相看。
唐海真正觉得可笑的是,当她不再依赖,不再讨好,开始变强时,他却想要她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