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为了夭阳?”苏晚回头看了一眼拽着她裙摆,生怕她动手的夭阳。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问渔没有伪装一丝被发现了该有的样子,他玩味地看着苏晚,打算看看她要如何道貌岸然地指责他。凤昭在一旁急坏了,这可是在人家的地盘,惹怒人家不死也脱层皮,他使劲对问渔使着眼色。
苏晚无法回答,她自是知道夭阳是想跟着问渔走的,但是她做不了决定,因为夭阳如今的照看者是宫涵,她提出了个折中的法子:“我们去星纪峰找宫师姐他们一同坐下谈谈?”
“呵呵。”问渔嗤笑。
“我可没兴趣带她走,既然你们那么喜欢她,自己留着就好。”问渔说着冷漠绝情的话,没有多看夭阳一眼。“鸟兄,我们走。”
问渔不单是说说,他摘下自己腰间别着的腰牌和凤昭身上的腰牌,随手往地上一丢,拉着凤昭转身就走。
苏晚欲追上去,被韩千岁叫住:“随他们去。”
“师尊。”苏晚转过身,发现韩千岁不知何时从屋里出来了。
“能瞒过我与一众执事混入宗内,修为起码在炼虚以上,到底是师尊看走眼了。好在他们没安什么坏心,不然我岂不是引狼入室?”韩千岁看着问渔他们远去的背影,心情沉重了许多,但是他眼中的战意却是燃了起来:“他们说得没错,我这无能小儿再不拿出点实力,怎么配做人师尊?”
这话苏晚怎么接?她只能保持沉默。
得到韩千岁的应允后,苏晚带着夭阳回了住处。出乎意外地,方才只是因为问渔不认她便哭的梨花带雨的夭阳,在问渔真的丢下她离开后,反而出奇地平静,一声不吭。
很快,苏晚一行人便从仙音宗出发前往花颜镇了,路上,苏晚将问渔出现的事和宫涵他们说了,他们也很诧异,又有些担心夭阳难过。不过夭阳确实没有被影响到,只说她长大了自然能找到她的救命恩人。
宫涵想了半天实在是对问渔二人没什么印象,最后也只能摸了摸夭阳的小脑袋,嘀咕道:“真是个怪人。”
“他不怪。”夭阳反驳道。
“行行行,他不怪,他最好啦……”宫涵阴阳怪气。道别都不好好说话,害得她的小梨花对他魂牵梦绕的,这不是怪人是什么!
修真界,顺天域南境玄剑宗扬剑峰。
“你是说,那两个去归海峰扫洒的外门弟子中有个叫戚岸的?”纳兰寻不可置信地质问堂下的执事。他蹙起眉,百思不得其解,喃喃道:“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他倒没觉得千年前便命灯熄灭的人还能死亡复生,只是这情况太巧合了。自从归海峰没落后,他便很是眼馋归海峰那条小灵脉,反正宁霜都半截入土了,又没个后继之人,东西迟早都是他的。
眼看着东西都快要到手了,忽然冒出这么个人来,他隐隐有些不安,招呼道:“去请飞冷长老。”
在外寻找凡界修士的西柳得知雾山危机解除后,马不停蹄地又赶回玄剑宗,此时正在调息,听到纳兰寻有事寻他,跟着弟子立马来到了扬剑峰的正堂。
在纳兰寻告知他,入归海峰扫洒的弟子有个叫戚岸的人时,他浑身发冷,整个人都哆嗦起来,状似疯魔:“他回来了,他回来索我命来了……”
“飞冷长老!”纳兰寻知道他这是又犯病了,厉声喝道。
西柳这才平静下来,但他依旧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应该只是巧合,待会我与你一同去一趟归海峰,宁霜这会应该在闭关,我们将那名为戚岸的弟子叫出一看便知。”纳兰寻道。
归海峰里,宁玉正带着苏灵澈练着剑,却忽然感觉山脚下有人到来,于是他让苏灵澈假装打扫,自己去了山下。
发现是纳兰寻和西柳,宁玉蹙起眉头,却还是行了礼:“见过宗主、飞冷长老。”只盼望着他们最好说完话马上就走。
“宁执事不觉得隔着结界和本宗主与飞冷长老说话不太礼貌吗?”纳兰寻打量了一番他们之间隔着的屏障,像是没有动怒,慈眉善目地说着话。
“尊上闭关前吩咐过,她出关前我不能离开归海峰。”宁玉挤出笑,并没有动弹一下。
“如果是这样,本宗主可就动手了……”纳兰寻祭出一把飞剑,剑尖正对着结界,意思很明显,若是宁玉不识好歹,他就强行破开结界。
宁玉抬头看了一眼悬在半空的飞剑,退了一步,进行最后的劝解:“宗主何苦为难我,这是尊上的吩咐。”
眼看自己作为一宗之主说话作不了数,纳兰寻为了保住自己的面子,持剑狠狠向结界出一道强大的剑气。
这道剑气破开了宁玉和宁霜设下的结界,却没有如纳兰寻幻想地那样飞向宁玉,而是半道上被拦了下来,一道金色的屏障在这时显现出来,剑气和屏障强烈的撞击激发出巨大的气流,将山脚下几颗松树连根拔起。
纳兰寻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的防御灵器,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