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滑地跟绸缎一样,抱起来手感绝佳。
不能挑卫冬在家的时候,这样被吓倒后抱着卫栀的人就不是我了。好不容易憋到今天,却被自己搞砸了。老田说的没错,事前的准备是很重要的,下次她一定知道提前练习,马玲双脚在鞋里抠地,暗暗下定决心。
咣当的砸门声把马玲从单方面的尴尬氛围里解救出来。
声音离的很近,就在隔壁。“是你家”“谁砸我家门”两人异口同声。
马玲站起身准备走,卫栀亦步亦趋跟着,没走两步,砸门的人已经换了个目标,应该是意识到房里没人,转头开始砸卫栀家的门。砸门的动静不小,不少人家打开门悄悄探看。
风声凄厉,枯叶纷飞,移到人影在空荡荡的马路上狂奔。
汗水和泪水夹杂成小溪,在小刘脸上纵横漫流。人命关天,他一刻也不敢耽误。只牢记一件任务:给嫂子报信。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厂子到职工宿舍,一路上所有的记忆都很模糊,脑中反复播放那惊险的一幕。
今晚轮到科长和卫主任陪着他和小王值夜班,当时田科长和卫主任相携去纺织车间转了一圈,检查机器的开关和轴承。
他和小王守在大门口,登记进出人口。随着时间推移,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
天色全黑下来,呼啸的寒风带来几声狗叫,小刘知道这个点厂里基本没有人进出。按规定,他俩需要轮流巡逻,加强戒备。但这条规矩早被约定俗成的新规矩代替。
厂房才新建,材料用的是最好的,当初为了安全,围墙在基础的高度上往上多建了1米,同时在顶上倒三角放置碎玻璃扎,一般的小毛贼别说进,能不能爬到顶还是个问题?他和小王只需要守好大门然后坐等天亮便可。
可惜厂里人的自信,抵不过小偷有能耐。夜晚,一个小偷依靠矫健的身姿,在几人眼皮子底下从东边围墙翻了进去。
小偷三天前踩过点,知道看守的保安都集中在大门,此时大摇大摆地走在路上,完全没有顾忌。
专挑大的办公室偷,把旧衣裳改的包袱装的满满当当,事毕他拖着包袱准备开溜,路过一个夹角与卫冬迎面撞上。
小刘两人听到动静连忙赶过去,远远看见卫主任当机立断,抢过小偷手中的包袱,而小偷不甘示弱,紧紧抓着包袱的另一端,两人谁也不让谁。好在卫主任这边还有帮手给田科长从旁协助。双拳难敌四手,眼看东西马上要抢回来,他还来不及高兴,暗处一个人影从角落蹿出来。
没想到小偷不是一个而是两个,见同伴落在下风,竟然掏出匕首从背后偷袭,卫主任一时不察,后背直挺挺挨了一刀,伤口流血不止。
田科长带着卫主任去医院,喊他过来报信。
小刘没心情去想委婉的做法,选择了最直接的方式────砸门。
卫栀和马玲打开门,入目便是一片红,凌乱得认不出原来造型的发型,红色的血珠顺着发间往下滴,暗沉的血液大片大片铺在衣服上。险些以为遇到杀人犯。
“出事了!田科长!卫主任……”
马玲被这消息炸得脑中一片空白,紧握的扫帚从手心滑落。她的胆子和高大的外表是反比关系。
卫栀收起笑容,仔细问:“发生了什么事?你身上的血是谁的?”
“不是我家老田吧”马玲双手狠狠抓在小刘胳膊上,问话的时候,全身都在颤抖,随时有倒下的风险。
“不是,哎……”小刘也急了,用力朝自己扇了一巴掌:“咱先去医院,路上我慢慢说”
“走路太慢,马姐,你带小刘去借一辆自行车”卫栀把自己车钥匙交给马铃,交代说在门口汇合。
回身进了内室,从衣柜夹层中翻找出一叠大团圆,抽出两张交给卫正青,交代他看顾好几个小的。“这是你的,我也不知道明天几点回来。”卫栀相信卫正青会做好。
“妈妈放心”卫正青死死攥住手中的钱,他不小了,知道家里发生了大事,但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照顾好自己和弟弟妹妹,不给大人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