腻了,我就想尝试自己做饭,不熟练,被溅起来的油烫伤了。”
单聪上前查看,烫伤的面积有手掌心大小,经过处理,伤口颜色较深,已经看不出什么来。他暂且将自己的疑问放下。
“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吴泽的年轻男人,瘦高个,戴眼镜。”
“吴泽?不认识。单警官,这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和我有关系吗?”
“他说他就是薛孟扬,你说有关系吗?”
“吴泽就是薛孟扬?所以呢,他和郭莹在哪里鬼混?你们不是应该去找他吗?”
“放心,吴泽我们已经找到了,他给我们提供了线索,说郭莹可能已经死了。”
“死了?他杀了郭莹?为什么?”
单聪看到讯问室外面想要进来传递消息的同事,示意他稍等,然后紧紧盯着张浩说道:“是啊,为什么,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需要走到杀人藏尸这一步?!”
他走了出去,听同事低声汇报进展,“找到了,在郊外一个冷库里,凶手把尸体藏得很严实,塞进了一个橡胶人偶里,很会掩人耳目。”
“打电话给江灵,让她尽快过来尸检。另外通知郭莹的母亲许兰芳过来认人和确认签字。”
单聪走了回来,对着古鸣点头示意继续。
张浩换了一个坐姿,他仍旧是一脸平静,“单警官,吴泽是凶手吗?你们不是应该抓他吗?”
单聪没有理会他的问题,而是继续提问:“郭莹是不是养了一条狗,叫富贵的柯基?”
“对。她一直都想养一条狗,跟我说了很多次,结婚后就养了富贵。”
“你把富贵也打死了?”
“单警官你怎么回事,你们警方就是这么办案的吗?放着嫌疑最大的人不去抓,一而再再而三给我在这挖坑。”
单聪又一次走到他的左侧,看着他手臂上的伤口,“你对自己真够狠的,你杀郭莹的时候,富贵是不是旁边?它护主所以咬了你,你就把它一并杀了。伤口挺深的吧,你应该是小时候被狗咬过,所以一直挺怕狗的吧。你知道要赶紧去打狂犬疫苗,但是又害怕自己杀人的事情败露,所以你用热油烫伤掩盖了伤口,又去惹小区门口的野狗抓伤你,因为那里人来人往,所以你也不怕出现什么太大的意外,这样你就有理由去医院注射疫苗了。”
张浩听完,没有流露惊慌之色,而是啪啪啪鼓起掌来,“精彩,精彩。单警官,你这想象力,不去写小说可惜了,你说了这么多,你有证据吗?有就赶紧拿出来,别在这又演绎又推理的,公安局办案不得看证据吗?”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告诉你,郭莹的尸体我们已经找到了,这是你坦白从宽最后的机会。现在,我最后问你一遍,郭莹是不是你杀的?”
陈晋北上完夜班回到小区,碰上徐昭带着感冒期间不能去上幼儿园的橙橙下来遛弯儿。
橙橙远远看见他就开始打招呼:“晋北叔叔,你刚下班吗?吃早餐了没?”
陈晋北纠正过她对自己的称呼,是因为有一回,橙橙爸爸一听到她喊晋北哥哥,脸色就有点玩味儿,一手搭在他肩膀上说:“怎么你是哥哥呢,我平白无故还长你一个辈分吗?我不就是结婚早点,生孩子早点吗?我就比你大三岁啊,三岁!”
丝毫不承认自己长相老成的问题,只怪陈晋北长得太白净,还要笑话他,“像话吗,一个西北大汉,偏偏长得跟个江南的奶油小生。”其实陈晋北只是个高略显瘦,脸部轮廓英气分明,长相并不奶油。
陈晋北看她还牵着电子狗点点,笑着回应:“刚下班,早餐在这呢,还没来得及吃。”
徐昭看着他的打包盒张了张嘴,最后又闭上了。
“徐阿姨,您有话直说,没事儿。”
“好,你可别怪阿姨多事,你总是吃外卖不好,自己学学做饭吧怎么样?要是不会,你来我家,我教你,别的我不敢说,家常菜我还是会一些的。”
她看陈晋北连连点头,知他没有反感自己啰嗦,又接着道:“以后成家过日子总要有个人会做的吧,你多学一些,总不会有错的。那个张浩,就是十七楼那位,你知道他怎么说的吗?”她怕橙橙听到,拉着陈晋北走远了一些,低声继续:“他说为什么过不下去,因为对比他以前的老婆,郭莹只会花钱如流水,什么都不想干,甚至从来没有给他做过一顿饭!他看到郭莹出轨以后就想离婚,但是郭莹对于财产分割不满意,一直拖着他。因为这事儿他们又吵了起来,就失手一推,郭莹撞到头,当场人就没了。”
徐昭作为小区的代表去旁听了庭审,对案件的来龙去脉自认为是说得上话的,张浩的供述,和昨日已经去到往生馆报道的郭莹说辞基本一致,但陈晋北内心还有两个疑问,一是尸体口中所含,被用来封印魂魄的符咒来源,张浩并没有交代,法医取出后只做了证据保存;二是真正的薛孟扬到底是谁?到底是谁联系了吴泽去冒充?
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