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匣子,打开,拿出一些瓶瓶罐罐放在莫浅浅腿旁。
墨浅浅这才幡然醒悟,人家真的是要替她疗伤的。
男子熟练地查看了她的伤势,在患处涂了药膏,又细心地包扎好,从一个小瓷瓶里倒出一粒药丸,递给墨浅浅。
墨浅浅接到手里,看着鹌鹑蛋大的药丸,为难道:“这么大,我怎么咽下去?”
男子解下腰间的葫芦,拔开塞子递过去道:“嚼碎了,用这个服下去。”
墨浅浅接过葫芦闻了闻,一股说不清的酒味。
“这是自制的黄酒,能增加那颗药丸的疗效,放心吧。”
男子似乎看出她的疑虑,解释道。
事已至此,墨浅浅哪能有不放心的,他要想害死她,还救她干嘛。
墨浅浅依照吩咐,把药服了。过了一会,腿竟然不怎么疼了,这药还真是好使。
“你的脚伤了筋,腿上只是外伤,没有伤到骨头,过几日便好。”
男子收拾完东西,又背起背篓准备走。
墨浅浅慌了,哑着嗓子恳求道:“恩公别走,这荒山野岭,剩我一个女孩子,万一遇到危险,你不白救了……”
刚才让人家走,现在又不让走,那男子无语了。
不过想想也是,虽说他在她周围洒了药粉,但是保不齐真有野狼出现。
算了,就留在这看她一晚上吧,明日赶路。
男子放下背篓,在附近捡了些干树枝,生起一堆篝火。
“你是大夫?”
两人干坐了半晌,墨浅浅憋不住问道。
“嗯。”男子从背篓里掏出一包油纸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张饼,递给墨浅浅。
墨浅浅接了,捧着一口咬下去。可能是太干,噎得她直打嗝。
男子摇摇头,将水囊递给她。她接过,“咕咚咕咚”猛灌几口,这才狼吞虎咽,将饼几口吃掉。
她实在是太饿了,要不是想打个野兔子或者山鸡类的,她也不会进山,中埋伏掉进坑里。好在,天没亡她。
“谢谢。”墨浅浅诚恳地道谢。
“不客气。”男子笑笑,憨憨地回道。
“我叫墨浅浅,你呢?”
气氛似乎有些尴尬,墨浅浅主动搭话。
“房天时。”
“房天时?你的姓氏好奇怪,很少见哎!”
墨浅浅兴奋起来,可能是腿和脚都不疼了,心情也好起来。
“你的姓不也很奇怪,哪有人姓‘墨’汁的‘墨’。”房天时不客气道。
“哈!你是第一个说对我姓氏的,有好几次,人家都以为我的姓是莫须有的‘莫’,你厉害!”
墨浅浅竖了竖大拇指,夸赞道。
房天时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这个“墨”字,是自家家谱里记载过,他下意识说的。
这时,那只负鼠爬到墨浅浅大腿上,“吱吱”乱叫。
“你这负鼠真有意思,很通人性,要不是它,我压根不会跟过来救你。”
房天时有感而发,看着那只负鼠,眼睛里充满好奇。
原来是它跑出去找了帮手。墨浅浅听罢,感天动地的差点哭了。一把抱起小灰,使劲用鼻尖蹭了蹭它的毛发,又狠狠亲了两口。
“还有吃的吗?”墨浅浅这才想起来,负鼠肚子也饿着呢。可是,那块饼早被她干光了,哪还有吃的。
“有。”房天时拿起刚才那个油纸包,从里面取出最后一块饼,递给墨浅浅。
墨浅浅怀着一脸感激,将饼掰成小碎块,仔仔细细喂给小灰吃。
休息了一夜,天快亮的时候,房天时叫醒墨浅浅。
“墨姑娘,这瓶药你拿着,再服用两天,你的伤就完全好了。”
房天时说着,将手里的药瓶塞进墨浅浅手里。
墨浅浅见他收拾完东西,背上背篓准备离开,忙道:“等等,你不会是要丢下我,一个人走吧?”
房天时瞅瞅墨浅浅,疑惑道:“不然呢?”
墨浅浅急了,带着哭腔怒道:“房天时,你是不是医者,丢下我一个受伤的柔弱女子,怎么忍心,怎么下得去手……”
房天时被骂的摸不着头脑,结结巴巴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唉!墨浅浅,你的伤已无大碍,下山没什么问题,我……”
“谁说没问题,你看我……”墨浅浅腾地站起来,上前抓住他的衣襟,话还没说完,停住了。
她试了试脚腕,好像不怎么疼,再看看腿,包扎的地方也不疼。
“咦,真是的哎,我的伤好了?”
墨浅浅大喜道。这小子的药也太好使了吧。
“也没完全好,再吃几天,腿上连疤都不会留。”房天时认真道。
“那也不行,我还没完全好,你最起码送我到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