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砰砰作响的心跳。方倾知道他吓坏了,同时,也感受到那灼热一直抵在自己的身上没挪开,即使这么一番折腾,也热情似火。
“不是不给你,是我明天上午还得越野跑,下午还得游泳,你又没有防护措施,一旦我有了……”方倾试图跟他讲道理。
“那就生。”于浩海说。
方倾噼里啪啦打着他的后背,说:“不行,我要跟你一起上战场,自从上次看到你救统帅那么危险,我就想以后你去哪,我就去哪。所以……我们起码得等两年后,一切都稳定了再说。难道你想让我变成全军的笑话吗?我参军到这里,就是为了给你怀孩子吗?”
“那又怎么了,你没听艾兰说吗?上一届有毕业就吃孩子满月酒的。”于浩海不以为意道,“你来就是陪我的。”
“不止是,”方倾按着他的胸膛坐起来,看着他,“我必须通过考核,跟你一起去昶洲。”
于浩海满脸写着:那不可能。
“我认真的,”方倾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我、必、须、要、去。”
于浩海看了他一会儿,从床上跳下了地,看了看墙上挂的钟,对方倾冷酷地说:“你收拾收拾走吧,天黑了。”
方倾忍不住笑道:“真无情,不让做就赶走。”
他低头看了下就剩两个扣子的衬衫,心想这人真是他的衣服杀手,已经被他毁了几件了。
他把衬衫整理好,下了床,又去捡马甲和外套,一件件穿回身上,却不知于浩海站在那里已经生气了。
他本来以为冷酷地赶方倾走,方倾会赖着不走,还要待一会儿,结果人家二话没说就开始穿衣服了,真要走。
于浩海忍无可忍,一把扯过他的手腕,将他转过来,怒气冲冲地说:“不行!”
“……什么不行,”方倾被他拽得身子一歪,也有些恼火,“浩海,你该改一改你的脾气了,我不知道你在瀛洲是怎么过的,但也看得出来,那里你是老大,谁都怕你,在这里……虽然你也是老大,但是你怎么做事那么没分寸呢?庞宽那几个人的犬齿是不是你打掉的?”
于浩海不说话,只是站在那里瞪着他。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这很严重?我们医院的医生说很难接上了,”方倾不解地问,“如果他们得罪你了,像艾兰说的,偷袭或是围攻你,你可以告诉雪莱将军或是左阳旭长官,你为什么要那么野蛮……”
“因为我想看他们满地找牙,”于浩海说,“那样比较好笑!”
方倾:“……”
这跟于浩海进部队的前一天晚上一样,还是他求欢,想标记,被拒绝,然后发怒、生气、吵架,今天这情况跟那天别无二致。
方倾是很有经验的医生,不会被同一块石头绊倒两次,他看着于浩海,想等他平静下来再慢慢说,可于浩海不给他时间,而是采取了措施。
他又走了过来,捏住方倾的下巴,低头想吻,方倾一偏头,就被他捏着下巴转了回来,然后俯身,是深深的、带着惩罚意味的吻。
过了好久,于浩海放开他,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喘息,并为自己开解道:“我不野蛮,我那么做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方倾问。
“不来点儿狠的,就没完了,”于浩海捏着他的耳垂,“而且当时我心情不好,才出手的。”
“为什么心情不好?”
“我失恋了。”于浩海白了他一眼。
方倾忍不住想笑,他发现于浩海这人,确实顺毛捋比较好哄,而不能用质问的语气,否则他就跟自己杠上了。
“当时,庞宽和郭俊英,趴在地上找他们的牙,还错把对方的当成自己的,真的特别好笑……”于浩海见方倾又瞪着自己,只好不说了。
“他们四个人是不是打你了?因为什么?”
“挑衅了四次,有一次我给他们关到浴室里冲了一夜的水,结果还不长记性,后来拿着黑布来蒙我,我才发火的。说是我爸杀了他们的爸,我也搞不清楚。”
方倾没怎么听懂,问:“那于总怎么说的?”
“于总估计都不记得,他得罪的人太多了,小时候我和我弟动不动就被人掳走了,绑匪给我爸打电话,说‘你儿子在我手上’,我爸说:‘哦,那你们赶紧逃命吧。’”于浩海无奈地笑,“20多个人绑我们俩,全让我和我弟给切了,还有一次是出了一个营的人,我和我弟正好试验了下新型炸药,把他们炸个稀巴烂,还有派个omega来的,特别好笑,瀚洋给送回去了,把绑匪给点着了……”
方倾听着他说的这些往事,用的一些词,“切了”“剁了”“砍了”“炸了”“点了”……想想那个被他俩虐得体无完肤的强暴犯,看来还算轻的了,起码留了个全尸。他不用细问就知道当时情况有多可怕,可这对两兄弟来说,也许只是个笑话罢了。
于浩海见方倾发怔,便按了下他的肩膀,方倾猛的抖了一下。于浩海暗道失言,恐怕这又给自己增添“野蛮”的佐证。他叹了口气,对方倾说:“那我以后,改改?”
方倾瞅着他,说:“坏人也就罢了,今天你不该那么得罪凯文逊王子,将来他是统帅,你是将军,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