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知道系统的存在,当即又放下心来。
“多谢少宫主。”
云镜随口应了一声,不再多留。
接下来的剑术学上,应观棋因心内装着这件事,不免便有些心不在焉,练习剑式也不像之前那般卖力,急得系统三番两次提醒他。
“请宿主集中精力练习!”
“检测到女主角旁观中,请宿主认真练习!”
“……”
应观棋只觉得被吵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半点也受不了它再这般聒噪下去,可奈何如今还在上课,只好强忍着在心里暗暗骂它无数遍。
好在直到上课结束,云镜虽将他的动作看在眼里,大约是觉得他因面见宫主难免有些紧张,倒也并没有扣他的好感度。
白玉京位于灵霄山极顶之上,应观棋如今刚刚筑基,手头并没有适合自己的法器,且还未学会御剑术,因此上山这种事,还是需要云镜带他一程。
提到此事时,不知为何,他蓦然想起入宫考核那一日,云镜曾不由分说以红纱卷着他飞下山,差点让他没忍住吐出来。
直到现在,他看见那红纱都还心有余悸。
为免悲剧再次发生,应观棋决定先发制人:“少宫主带我上山时,速度可否慢些?”
还不等云镜回答,他唯恐云镜觉得他多事,赶紧又补充一句:“快点也无所谓。”
云镜闻言转眸瞧了瞧他,见他视线落在自己臂间红纱上,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恐怕是入宫考核下山之行让他印象颇深。
回忆起当日之事,云镜点了点头,唇畔微微露出些许笑意,随即抬起右手向虚空中轻轻一握。
随着一阵灵力波动,一柄通体素白莹润的秀气长剑出现在她手中。
虽说大道三千,但修界之中向来以剑修为主流,凌天剑仙又素有“当世第一剑修”之名,云镜作为他的掌珠,自小耳濡目染,剑术一道上的造诣自不必说。
此剑便是她的本命剑——
玉粹剑。
云镜随手将玉粹剑一抛,手上飞速捏了个法诀,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原本细长的剑身便已猛涨至数倍大小,堪堪悬空停在她足尖。
她抬步踏上剑身,望向一旁一头雾水的应观棋:“还不快上来?”
应观棋先是一愣,随即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小心翼翼地踩上剑身,站在她身后一臂之遥处。
待他站稳之后,云镜旋即御剑飞至半空,不疾不徐地朝着白玉京飞去。
烟岚云岫,山雾渺渺,冷风轻拂过应观棋面颊,无端让他精神为之一振。他望着身前云镜的背影,恍惚间竟产生两分不真实感。
他原以为,云镜多半是不会听他意见的。
毕竟像她这样的身份,根本没必要去在意一个普通新弟子的想法。
可结果她不仅听进去了,甚至为了让他路上能舒服些,特地还换了一件法器。
想到这里,应观棋望向云镜的眼神微微有些变化。
云镜自是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专心御剑飞行,一路稳稳飞过缥缈云雾,没过多久便抵达了白玉京。
刚一落地,二人正巧碰上司迁从殿内走出来。
“师妹。”
司迁缓缓走来,主动向云镜打了个招呼,随即转眸打量起一旁的应观棋。
“二师兄。”云镜微微一顿,见他视线落在应观棋身上,“这位是应观棋应师弟。”
对于应观棋的事迹,司迁回到灵霄宫后也早有耳闻,此刻见云镜带他来此,心下也能猜到二人目地。
“原来这位便是应师弟,”司迁转身道,“叫我二师兄便好。”
应观棋在脑海中回想片刻,当即明白了眼前人的身份。
这位想必就是云宫主的亲传二弟子,司迁。
他抱拳行了一礼:“二师兄好。”
云镜与司迁向来不是多话的性子,二人随意聊了几句便不再多说,待司迁先行离开后,云镜开口道:“还请应师弟在此稍后片刻,勿要随意走动。”
应观棋自然是满口答应下来。
眼见云镜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野中,应观棋站在原地东瞅瞅西看看,到底还是忍不住拉着当值的弟子攀谈起来。
他得提前打探一下,到底一个月筑基是个什么水平。
这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
在听到那位弟子无比自豪地提起,修界之中一月筑基的唯云镜一人时,应观棋陷入了沉默。
现在他知道为什么云镜会带他来见宫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