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话后,继续小口小口的喝着粥。
“先生,你的意思是?”
徐从想了一会,未得其意。
“平民,工业革命后的平民,他们于一个国家,已经无足轻重了。国家需要争取的人是什么?是知识分子,是资本家,是工商业者,是工人……”
走进官场的刘昌达冷声一笑,“白狼祸,他是白狼这个农民发起的。他只是一个农民。一个农民……注定失败。”
话音一落,徐从沉默了。
可能是来自于身份的认同,他和白狼一样都是农民。不过很快他就自嘲一笑,掐断了脑海里的想法。在时务斋的课上他还抨击白狼,怎么到了先生这里,反倒要为白狼说话了?白狼和他不是一路人。
同时,他也分辨不出先生是对白狼同情,还是贬低。
或许真如学堂们同窗所说的话一样,先生进入官场后,趋于守旧,成了守旧派。是的,官场守旧才是常事。他心中暗道。
“对了,你和羡安的事怎么样了?”
见徐从不答话,刘昌达便问起了另一件事。白狼祸和他,或者徐从关系都不大,他们决定不了任何的局势。这只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不怎么样。”
徐从摇头,他从花梨木办公桌上取了装订成册的一册报,胡乱的翻了几页,“先生,你知道的,羡安和我门不当户不对的。她不愿意嫁人,拒了几桩婚事,这是她的事……”
“外界的风言风语罢了。”
他强调道。
说话间,屋内便冒起了袅袅烟气。
一根烟被刘昌达点燃。这次不是老刀牌香烟,而是一种叫三炮台牌子的香烟。一根香烟很快便被刘昌达一口气抽的只剩五分之一,他夹着未燃尽的香烟,朝烟灰缸抖了抖,做足了老烟枪的姿态,“也是,你和她确实有点不适合。”
他掸落烟灰,又抽了起来,“你要是愿意的话,我给你找门亲事,在洛城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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