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绝对一点踪迹都不会留下。
但此时绣衣使的突然到来,却是直接威胁到了整个粘杆处在夏国西南的布局。
为首的绣衣使,眼中此时也是露出了迟疑之色。
见状,差役心中一狠,继续威胁道:
“你若是执意不留情面,事后上面追究必然要你好看。我要是侥幸不死,也与你不死不休!”
一个被拿下的暗探,能够当面威胁对面之人,实属也是胆子大到没边了。
但也正是因为这番态度,让为首的绣衣使更是拿不准了。
他迟疑一会儿,方才冷哼一声,道:
“我之后自会向上头询问清楚的……带下去!”
差役闻言,心中猛地松了一口气,亦是回道:
“询问可以,但我等乃是殿下亲自培养之人,你不可肆意泄露!”
“哼,你放心,我会亲自向冯大人求证的!”
听到这话,差役心中再次一松。
如此,便还有补救的机会!
当即,这名差役便顺从地被一众岐王亲卫押着离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为首的绣衣使又是突然发话,道:
“等等!”
他指着差役,又看向在场所有差役,当即道:
“可还有人和他,是一伙儿的?一起站出来!老子还要抓人,可没有时间陪你们一起!”
剩余众人闻言,面面相觑。
差役咬了咬牙,喝道:
“都出来吧!”
如今城中粘杆处的人手,事关整个西南的布局。孰轻孰重,他心中是很清楚的。
反正这里应外合,也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听闻此言,便有十来人一咬牙,站出身来,走到了那名差役身边。
为首绣衣使见状冷笑一声,挥手道:
“带走看好了!”
谷呡 说罢,他冷冷地瞥了那名差役一眼,转身便带着手下绣衣使,匆匆离去。
十几名粘杆处侍卫趁着被押走之际,对视一眼,看着那名绣衣使离去的声音,眼中尽是杀意。
暂时糊弄过去了,只要之后杀了此人,一切便还能弥补!
不久之后,城中各处的动静逐渐平息。
鹤音看着手下绣衣使送来的消息,眉头皱起,沉声道:
“如今黄安县的防务,都是由谁在处置?”
一旁的周全闻言,连忙道:
“是县令邹旭亲自过问的。”
鹤音点了点头,当即对身边绣衣使吩咐道:
“速去拿下!”
绣衣使闻言,当今拱手一礼,满脸带煞,按刀转身快步离去。
周全听闻,顿时一惊,道:
“鹤音姑娘,这不好吧……”
到底是一地县令,直接拿下,只怕时候会为岐王惹来非议的!
鹤音神色微微缓和,解释道:
“手下传来的消息,城中四门安插着上百名暗探,还都是生面孔,刚刚调到城门防守的。邹旭一介县令,乃是文官,亲自过问城中防务本就少见,如今出了这么大的问题,不抓他抓谁!”
说到这里,鹤音微微一顿,继续道:
“而且这些事情,本就是绣衣使职责所在,不必担心!”
周全闻言,有些懵地点了点头。
拜托你们脑子不要转得这么快,因为这样,就会显得我这个人很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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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黄安县外,剧孟看向城墙处,眼中忽然一沉。
“出事了!”
一旁的粘杆处侍卫闻言,亦是朝城墙上望去,亦是心中一跳。
现下天色已黑,城墙之上点起了篝火以作照明。
此前进城之际,早有交代,以城墙之上篝火之间的间隙为信。从左到右一长两短一长为准备妥当,一长一短两长为取消计划。
而此时,城墙之上的篝火却是并无明显的察觉。
这只能证明,粘杆处侍卫们并未能够如计划那般登上城墙。
想到这里,剧孟心中发冷,咬牙道:
“为何让他们入城?”
身旁的粘杆处侍卫浑身一抖,低头颤声道:
“属下只是觉得,有钟翊卫使的腰牌……”
剧孟当即打断道:
“你未曾想到,若是他们落到了夏国人手中会是如何!”
这名粘杆处侍卫闻言,身子颤抖着,连忙低下头去不敢多言。
剧孟眼睛一闭,幽幽地叹息了一声。
若是当初的粘杆处是这般模样,当今陛下羽翼未丰之际,只怕早就被汪晓发现了……
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自从粘杆处、东厂分家之后,粘杆处多处理些只要动手的,其余的刺探情报之事,几乎都是东厂在负责。
如此一来,手下人习惯了动刀子,就难免出纰漏。
剧孟眼睛猛地一睁,冷冽寒光一闪而过,杀气腾腾道。
“此番一来,黄安县,就必须拿下了……你既然不会动脑子,就给我动刀子吧。今夜强夺城门,你为首位!”
身边的粘杆处侍卫闻言,猛地一咬牙,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