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也没有渡濠、投石车等攻城器械,只有临时自行准备的撞车、云梯。
但毕竟是受过西南边军的操练,此前也剿灭过各地小股叛军,是见过血,甲胄俱全的正规军队,亦是与主将朱栋一般,对黄安县的乌合之众颇有轻蔑之意。
此时列阵前行,喊杀之声随之而起。
无形肃杀之气弥漫四周,虽未曾有异象显现,但战场杀伐气息,亦是让这些将士精神振奋,心中再无惧怕之意。
振翼营的数千将士,杀气腾腾而来,宛若乌云盖顶,覆盖而来。
前些时日还是难民的叛军士卒,哪里见识到这般场景,当即战栗不止。
有胆小之人,纵使身在城墙之上,却还是被这铺面而来的杀气所慑。忍不住扔下手中举着的铁叉、尖竹竿,哇哇大叫着就要后退。
而早有准备的叛军老营悍卒,见到有人临阵脱逃,没等他们走上几步,当即手中利刃劈下。
只听得“噗嗤”一声,这些因惧怕死亡的叛军士卒,当即血溅当场。
叛军的这些老营悍卒,那都是跟随郝元化自安顺郡起兵,对战场之上叛军的种种表现,早就见怪不怪。
有人面色凶厉,以凌厉手段惩戒面有退意的部众,压得手下人不敢动弹反抗。有人诉说自己这些难民受过的苦楚,以激起手下士卒的愤恨之心,来使得他们胆敢直面夏国官军……
各种手段,使得这些临时组建的乌合之众,勉强维持了几分秩序来。
县衙之中,只听得一声急促的脚步之声传来。
“报!”
谷謿 一名叛军悍卒单膝跪倒,高声道:
“二将军,夏国官军开始攻城了!”
县衙主位之上,慕容复身穿全幅的华丽铠甲,听闻此言,当即朗笑一声,道:
“哈哈哈,终于来了!咱们此前与官军交手,知道他们也不过就是那几样手段。今日,便要打出本将军的威名来!”
此前被叛军尊为二将军的时候,慕容复言语之中,也都是以“我”自称。但自从夺下黄安县,有了地盘之后,他便开始以“本将军”自称了。
显然他的心态,已经有了变化。
手下悍卒见慕容复如此,当即想起此前远远瞥见,慕容复直冲敌军军阵,纵横无敌的模样。
军中本就敬佩强者,而慕容复手下的这些老营出身的悍卒出身粗鄙,也不知道什么排兵布阵之法。只知道眼前的慕容将军乃是一名万人敌,带头冲阵,纵横无敌,对他,当然只有敬佩尊敬之意。
此时见到慕容复这般模样,当即精神一震,拱手道:
“是!我这就召集兄弟们,有将军您的神勇,夏国官军就是一群猪狗!”
慕容复冷笑一声,当即起身朝外走去。
县衙之中,看着慕容复离去的身影,尚虞备用处翊卫使剧孟神情默然。
一旁的粘杆处侍卫,凑到他的身前,轻声道:
“翊卫使,可要助他一臂之力?”
剧孟闻言,平静地摇了摇头,道:
“陛下的密令,是要我等攻陷黄安县。如今黄安县已破,剩下的事情,咱们没必要参与!”
说到这里,剧孟又是忽然嗤笑一声,道:
“不过就是一场戏罢了,你且看着,黄安县不会有事的!”
自粘杆处情报眼线处,剧孟已然得知了城外的振翼营,数日前便应该赶到。却又临时在距离黄安县数十里之外驻扎修整了两日,这才导致没有及时接应到黄安县中的押运物资的车队。
此番种种,加之此前郝元化的异常,已然使得剧孟知晓,这黄安县之事,不过就是一场自导自演的戏码罢了!
最后的结局,无非就是城外的振翼营缺少攻城器械,强行攻城导致损失惨重,只能退去!
既然如此,又何必要去担心黄安县的安危?
手下的粘杆处侍卫闻言,当即拱手应承了几句,不再多言。
而这个时候,剧孟倒是忽然想起一件事,开口道:
“对了!知晓我等有西南运转司身份的人,可都清理干净了?”
此前便是因为手下的擅自主张,让这些会暴露尚虞备用处在西南诸郡大部分布置的侍卫们,竟然冒险潜入城中。
剧孟此时仍然留在这里,主要便是为了清理后事。
手下侍卫闻言,当即拱手道:
“入城的兄弟机警,只以奉岐王之密令搪塞了过去,倒是未曾暴露太多身份。唯一看出破绽的那名四品绣衣使,未曾逃出城去,便被兄弟们拿下!”
剧孟闻言,心中稍稍安定下来,点头道:
“好,再检查一番。若是手脚都处理干净了,咱们就启程离开!”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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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阳郡,西南边军大营之中。
岐王死忠,亲兵统领周全,此时领着身后的鹤音,快步走入帅帐之中,看着帅位之上坐着的岐王,当即激动地跪倒在地,高声道:
“拜见殿下!殿下,末将来了!”
岐王看着自己这名忠心耿耿的亲兵统领,心中高兴,面带笑意地呵斥道: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