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头像要炸了一样,身体也痛……
宋禾安突然惊醒,睁开眼睛屋子里面一片漆黑。
黑的完全猜不到现在是几点钟,旁边睡着的人似乎被打扰到了,不满的翻了一个身坐了起来。
“啪”的一声,屋子里的灯亮了。
“睡不着?”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中,江舒因为不满睡觉被人打扰,眼底和语气都是不耐烦。
他的胸肌宛如雕塑般完美,线条流畅,肌肉饱满,每一个动作都会牵扯着肌肉跟着跳动。
室内突然变亮,让宋禾安不适应的眨了眨泛红的眼睛。
身体的酸痛在叫嚣着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她没有想过站起来狠狠的想要报复回去。
男女力量悬殊太大,她从来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估计她的手还没碰到他,就会被反杀吧。
可是内心却又是无比委屈,撇了撇嘴,两行泪无声的划过眼角,消失在长发里。
“你想怎么样吧。”宋禾安开口,声音嘶哑。
一晚上没回家,她担心自己,但是现在更担心奶奶,奶奶会不会还在等她。
“我想……”江舒仿佛在认真思考,然后又平躺下来,看着刺眼的灯光,足足有十多秒没有说话。
这个问题可真难到他了,现在他也不知道想干什么。
宋禾安放在被子里的手捏紧,眼泪还止不住的滑落。
他侧过头看她,正好看见她咬着下唇委屈的不敢说话的模样,厌烦的情绪油然而生,转过身,背对她着。
“真倒胃口……滚吧。”
宋禾安愣了一下,没有谁愿意和一个杀人犯扯上关系。
听见他说滚,她连忙下床,身体的不适和头痛的感觉让她直打哆嗦。
捡起随意扔在地上的工作服穿上,打开卧室门,脚步慌乱的走了出去。
外面还是黑黑的,路灯的灯光照进来,宋禾安借着微弱的光疾步到大门。
“咔嗒。”房门打开,通道上的感应灯光亮起来。
她的脚步依旧没敢停下来,匆匆的上了电梯,看着电梯门关上,缓缓的从12楼下降到1楼。
才有一丝劫后余生的凉意。
背靠着电梯,她感觉自己仿佛被吸干了精气,身体不受控制的向下去。
颤抖的双手忍不住抱着腿,浑身蜷缩在一起,把头埋进膝盖,像被抛弃的小兽一样,低声呜咽。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她以前什么坏事都没有做过。
绝望和无助的情绪在电梯密闭的空间散发着。
情绪发泄完,也哭累了,宋禾安抬头,用冰凉的手擦擦红肿的眼睛。
按开电梯,拖着疲软的身子走了出去。
事情已经发生到这个地步了,那么接下来应该想办法解决。
伸手进口袋,想拿出手机给奶奶打个电话,才发现包包里面已经没有手机的身影了,抬起手发现手表也不在,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不过还好家里钥匙还在上班的地方,宋禾安胡乱擦了一下脸上的眼泪。
身后,“金苑”两个大字被灯光照的发亮。
金苑,a市中心小富人区,里面都是一些成功白领的聚集地,环境好,安保好,位置也好。
庆幸的是,这个位置离娱乐场不远,步行二十分钟的样子就到了。
深夜的寒风吹着单薄的工作服,顺着少女微微卷曲头发溜走。
宋禾安两个手交叉使劲搓了搓,感觉僵硬的手指才有了一点暖意。
在昏黄的路灯下孤独的身影越来越小。
江舒有点烦躁的抓住脑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在监狱的时候,听见那些年纪大的狱友说年轻女孩子怎么样的好,怎么样的美妙。
他在狱中的时候就已经规划好了,出来一定要找很多女孩子疯狂的玩两年。
不能让自己有遗憾,来这个世界上,什么事情,都想要尝试一遍。
他对自己的生命是有一定的认知,他不怕死,他甚至想过一定浪漫的死在最疯狂,最有力的25岁。
可是昨天晚上的回忆确实很糟糕,他以为混酒吧的都不是好女孩。
结果昨晚两个人都没有什么经验,他在监狱里这么几年也没有接触过那一方面的教育。
他反手摸了摸背,手指在背上的抓痕上狠狠的按了一下,被抓的伤口立马隐隐作痛,
“真他妈……”江苏有一点后悔,昨晚他应该在被抓的时候掐住她的脖子。
他想起了昨天晚上,在身下迷离看着他,干净的仿佛能看穿他罪恶的眼睛。
细胞里充满着排斥,他不喜欢,他不喜欢。
他们两个就不是一个世界的。
“嗡。”掉在地上的手机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