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比莉莉的脸颊还要滚烫。
那一天她什么也没说,默默无语地在庞弗雷女士身边坐了一天,只盯着自己洁白的长袜看。庞弗雷女士和她说,这不该是你的错,无论是谁忽然遭遇这样的事情都会害怕的。
格兰芬多因为这件事情被扣了分,麦格教授想来公平公正并且严厉。后来她被叫到了邓布利多校长的办公室里,凤凰福克斯温顺地站在她的膝盖上,让她感到些许宽慰。
瓦伦狄娜默默地喝茶,很久之后。像那天小学里发生的事情一样,她很轻,声音很哑的开口:“我不怪他们,教授。”
邓布利多校长则说,这是很可贵的勇气,在你来之前我和分院帽聊过天,它认为你是一个安静并且温柔的女孩,你觉得呢?
瓦伦狄娜盯着茶杯。
“喔…我也许没他说得那样好。”她吞吞吐吐地发言:“人们似乎总喜欢这样认为我,但其实我只是没把那些话,没有把那些行为实践出来而已。但是教授,我不怪他们不是假话。我的愤怒并不是针对这些。”
邓布利多校长微笑起来:“我则认为你有些过分谦虚。其实没有人可以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分院不过是一个大致的概括而已。”他狡黠地眨眨眼:“我想,你可以对波特先生他们进行一点小小的报复,或者和自己的好朋友倾诉这些。”
“斯拉格霍恩教授和弗利维教授统一和我说你是一个非常有天赋的好学生。我必须要感谢你这样宽宏大量的原谅,这在你这个年纪是很难得的。”
“教授。”
她终于问出了那个问题。而邓布利多报以鼓励的微笑。
“人对于幸福的定义究竟是什么?到底什么才是幸福?”
邓布利多沉吟一会。
“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好吧,瓦伦狄娜,你对于现在的状况感到满意或者说舒适吗?”
她沉默着点点头。
“那么这就是你的幸福了。”
邓布利多说,幸福不是什么很难很难寻找的东西,其实它就藏在我们的身边等待我们发现。不需要定义也不需要标准,你此刻就是幸福的。
你此刻就是幸福的。尽管会经历一些挫折一些伤痛。
瓦伦狄娜发现雷古勒斯的脸上有伤。
但她什么也没有询问,只是默默地给了伤药坐在他旁边,慢慢地看着书。她察觉到周围的视线,但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居然不在乎了——她从来不是喜欢被关注的类型,善意的恶意的全都不要,她只想躲进谁也发现不了的地方。
詹姆·波特那群人很蠢地跑来道歉,瓦伦狄娜的沉默近乎让他们不安。很久之后,瓦伦狄娜走近了一点,狠狠踩了他一脚。听见对方的惨叫之后心情才轻松了一点。
“嗯。”她说,“我不怪你们,但这不代表我不会报复你们。今天这样就足够了。”
一群人风风火火地来又风风火火地走,中途西里斯·布莱克回头。他的眼神有点复杂,这次瓦伦狄娜没有回避,只是站在那里和他对视,于是布莱克很快就移开了视线。
“痛吗?”
雷古勒斯说不痛。
她喔了一声,忽然握住了雷古勒斯细瘦的手腕,感受到骨头的凸起。对方眉毛轻微地一挑,对此不发一言。
“你觉得伤口要多久才可以痊愈?”
这是一个很巧妙的双关语,雷古勒斯定定地想了很久,给出了一个不靠谱的答案:“也许是一亿光年,又或者只需要一个小时。总之它都会愈合,尽管之后你仍然会想起来。”
瓦伦狄娜丧气地蜷缩在软椅子里,蓝色头发就那样胡乱地垂下来,“你真的。”她郁闷地说,简直有些语无伦次,“你真的一点也不会安慰人,这时候就应该说些好听的话才对!”
雷古勒斯闷闷笑起来,连手腕都在抖:“我以为你只是需要一个回复,你想要什么样的好听的话?我说给你听。”
他灰色的眼睛在夜晚里近乎发烫,真奇怪,今天的一切似乎都是滚烫的。瓦伦狄娜仍然蜷缩在椅子里,很久之后才不情愿地回复:“…好吧,我不需要。我只是想随便说点什么好装满自己胡思乱想的大脑而已。你讨厌你的哥哥吗?”
这个话题不仅跳跃,而且还有点冒犯。
雷古勒斯平静地回答,不讨厌。
“他只是和我们都不一样而已。我不讨厌他,但不代表我会原谅他做的错事。他向来是自由而且潇洒的,他不会回头看,所以看不见我们。”
很多事情,在你三十岁醒来的夜晚会突然明白。她看着他。他们四目相对。
“嗯,说得对。”瓦伦狄娜严肃地点点头:“你哥哥一定会后悔的。”
我要奔到月亮上,在那里度过自己的一生。但在此之前,我要先向你说一声再见。
每说一句再见,就是死去一点点。
燃料不够的时候诗歌就诞生了。你觉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