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走吧。”
走到一楼时,程驰要拉着姜暖药买一套护肤品。
“你用这么好的水乳干什么。”
姜暖药看着程驰那被太阳公公亲切关照过的脸,实在不理解他护肤的意义在哪里。
“谁说是我要用,我是买来送你。”
在旁边等着两人选好的店员一脸八卦,姜暖药一时说不出话来,但还是义正言辞地拒绝程驰“我有新买的,不需要这些。”
程驰不悦地皱眉“你都给我买衣服了,我买的你怎么就不要。”
姜暖药看着蹬鼻子上脸的程驰,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肩膀“那是我买的吗,不是你自己付的款吗。”
“我不管,你今天必须选一个。”程驰耍起无赖来,吸引了附近的店员都来看,姜暖药实在拿他没有办法,就选了一款美白的面膜。
她打算买了让程驰自己用,帮他早日变回正常肤色。
晚上到家时将近十点,忙了一天的姜暖药累得浑身酸疼,洗完澡就摔进柔软的床里。
还没真正进入梦乡的她,被程驰的一阵敲门声喊醒。
“姜暖药,出来。”
姜暖药猛地睁眼,攥紧拳头气冲冲开门“你想干嘛,都几点了还不睡觉。”
程驰没理会她脸上想杀人的神情,得瑟地让姜暖药看自己穿的新衣服。
“看看,哥帅不帅。”
姜暖药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对一个人的第一印象就决定了你对这个人的看法。
就像她看到第一眼就觉得程驰是个闷骚的人,而程驰也实际证明了,他确实是。
在店里装得一本正经,回到家里又跟个花孔雀一样自我欣赏。
“帅,帅惨了,现在能让我回去睡觉吗。”
就在姜暖药打了将近十个哈欠后程驰才放她回去睡觉。
一觉到天亮,这次程驰起的比姜暖药还要早。
“小程啊,这么早去哪。”
爷爷刚洗漱出来就看见一身休闲服的程驰推着电车。
“去村口等人,昨天不是找了四个人来帮忙收玉米吗。”
姜明堂喊住就要出门的程驰,让他先去早餐店买包子喝粥,他们这的规矩,请人干活要招呼饭。
程驰干脆开着姜暖药的皮卡出门,来回不过二十分钟,就在村口碰见骑车等他的几个人。
散了几根烟,寒暄几句话后,他把早餐一分就带人去干活了。
“大爷,咱们走吧,跟我去地里。”
姜暖药早起听爷爷说程驰早就去忙了,她也在吃完早饭后,在锅里煮一大盆解暑汤,酸酸甜甜的。
“那爷爷我中午去买几个熟食吧,反正待会有人来接你去吃饭。”
姜明堂虽然只在郭庄村里行医,但他在整个瑶县也算小有名气,偶尔也会有县中医院的院长来请他去医院会诊。
最初,爷爷并不想去,但架不住人家三天两头的跑,再加上病人确实急需治疗,他才应允。
很多人说他爱摆神医的架子,但其实爷爷只是想用自己的本领治病救人,无心跟别人追名逐利。
姜暖药也跟爷爷商量过,说既然决定留在村里看病,那就不要理会所谓的院长。
但姜明堂说的一句话,让姜暖药觉得,自己一辈子也许都追不上爷爷的脚步。
爷爷说:山不让尘,川不辞盈。
高山不会拒绝一粒尘土,河川不会嫌弃细小溪流,无论身份阶级,人在他眼中只是需要被救的对象,不分贫富好坏。
姜暖药还跟爷爷开玩笑说“你不去村里人的家里吃饭,却跟着那些高官去酒楼里吃喝,这不是嫌贫爱富吗。”
姜明堂笑嘻嘻地摸摸肚子,他这一辈子活得超然物外,知道一切他所拥有的,都是上天恩赐的。
所以他不恃才放旷,学着济公老先生,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姜暖药在出门前给程驰打了个电话,把放凉的水给他装进杯子里,又去村头超市买了一件矿泉水。
等她到时,四个人已经完成大半,正在往车上装着掰好的玉米。
姜暖药给他们一人发了一瓶水,又把解暑汤递给程驰“你喝这个。”
“不会有毒吧。”程驰嘴上嫌弃,但身体却很诚实地接过来仰头喝完。
姜暖药把他摘下来放地上的帽子捡起来又给他扣头上“想什么呢,毒死你我还要坐牢,多不值。”
程驰帽檐下的眼睛,在刺眼的阳光下微微眯起,一大早就坐在车里看他们在地里忙活,他偶尔下车帮其他村民推个车,跟人搭个闲话。
“我听他们说今年玉米价格可能会涨,你回来去问问东东爸妈要不要今天晚上收完就卖了,还是再等等。”
姜暖药对卖粮食似懂非懂,倒是奇怪程驰一个城里长大的人,比她看着还要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