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商的野兽,甚至比野兽更凶猛。
每次来都会给镇子带来新的伤害,他们抓不到人便会放火烧房子。
镇子里有许多被烧焦、烧塌的房子,没烧的建筑、窗和门也都被砸烂了。
李霁雯没有进镇,她请求孔琪把她藏在空间里。
营地的异能者被自己人杀害,李霁雯是幸存下来的异能者,她知道营地的头儿不会轻易放她走。
她被怪鸟抓走是普通人阻止不了的,可如果她现在回来,营地的头儿一定不肯放她走。
所以她在镇外和孔琪他们商量好,由孟伯怡拿着信物去找她要接的人。
孔琪把她藏回空间,她和孟伯怡、陆向北继续前行,走进小镇。
营地的守卫发现了他们,拿着武器出现在他们三人面前。
孟伯怡外语很好,会好几国语言,她和守卫交谈,按照事先商量好的说辞,先提了李霁雯的名字。
她带回李霁雯的死讯,然后拿出信物,提出想接走李霁雯的朋友。
李霁雯笃定营地会放人,因为她要接的是个腿脚不好的老妇人,今年七十了,被营地的幸存者视为累赘,有人愿意接走她,他们求之不得。
果然,孟伯怡很顺利地见到了这名叫珍妮的老妇人,珍妮看到信物,听说了李霁雯的死讯,拒绝跟孟伯怡离开。
孟伯怡按李霁雯教她的话,说要带珍妮去给李霁雯扫墓。
珍妮立刻便同意了,她换上一身干净衣服,将银发梳得整齐,没带行李,便出了门。
这是打算一去不回吗?孔琪暗想。
进镇的只有孟伯怡和陆向北,孔琪和李霁雯都躲在空间里。
一男一女两个人进镇,不会引起营地幸存者的过度警惕。
营地的头儿也敢出来见他们,李霁雯是珍贵的异能者,她死在外面,营地的头儿肯定要问清怎么回事。
孟伯怡告诉他,李霁雯被怪鸟抓走后,试图攻击怪鸟,她使不出异能,又惹怒了怪鸟,被怪鸟从高空扔下,摔在地上变成了残废。
“我们路过听到她呼救,可是她的腰椎已经摔断了,还有内脏出血,我们也无能为力,她在野地里咽气、弥留之际将这件信物交给我,要我来接她的朋友。”这话是李霁雯提前编好的,孟伯怡将它说出来。
营地的头儿问起怪鸟,孟伯怡也照着剧本说:“它们只抓异能者,你们营地的异能者可要藏好了,普通人不主动攻击它们就没事。”
孟伯怡这样说,营地的头儿便将她和陆向北归类为普通人。
他本想试探他们,如果是异能者就把他们留下。
但怪鸟没有抓走他们,营地被袭那天,确实只抓走了李霁雯这个异能者。
因此他觉得孟伯怡的话可信,他对普通幸存者没有太大兴趣,何况这两个人有自己的营地。
他很愿意他们把老妇人接走,去吃别人家的饭。
孟伯怡和陆向北甚至没敢开车,这年头有点‘家底’就会被人惦记上。
珍妮穿着大衣,拄着拐棍被孟伯怡和陆向北夹在中间,搀扶着走出小镇。
珍妮没带行李,守卫没拦他们,不然被搜刮一番是免不了的。
陆向北背着弓箭,孟伯怡背着不值钱的生活用品,这些是孔琪给他们准备的道具。
给他们俩定的人设就是能生存,但生存质量一般。
背包里有几块肉干被守卫搜去了,孟伯怡负责生气,陆向北负责息事宁人、装怂包。
孔琪趴在陆向北背上进的空间,看陆向北装怂,还是第一次,她觉得很新奇。
守卫亮出武器,陆向北将孟伯怡拉走,守卫见他怂了,立刻嗤笑出声。
孟伯怡长得漂亮,灾前当空姐的时候,就总有乘客要她联系方式,这会儿守卫见陆向北是个怂包,对她突然起了歹意。
珍妮挥舞拄棍,作势要打他们,守卫被扫了兴,骂骂咧咧推搡了她一把,陆向北赶紧拉住她,也将她拽走。
“这老奶奶好勇哦~”孔琪在空间里对着李霁雯笑。
“珍妮年轻时参过军,灾后她救过我。”李霁雯浅笑道。
李霁雯说她从大城市逃出来,过了段颠沛流离、浑浑噩噩的日子。
当时她遭受丧女之痛,本不想活了,可她跟随的幸存者队伍有几个能力很强的人保护,队伍总在转移,她被人拉着走、推着走,想掉队都不行。
再后来,她从那种低迷的状态中走出来,想活下去了,却遭遇了野兽攻击。
是珍妮救了她,那时珍妮的腿脚还好,后来是逃跑的时候摔伤了腰才落下了毛病。
不能干重活、不能打鱼、捕猎,这样的人营地原本是不收的。
只因李霁雯是异能者,她坚持要养着珍妮,营地的其他人才同意珍妮留下。
孟伯怡和陆向北搀扶着珍妮走出小镇,镇外原本有大片的农田,此时只有皑皑白雪。
他们没有回头,但孔琪一直盯着他们身后,当他们走出一段距离,镇子里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跟了出来。
这人跟了他们十多里路,见他们确实没有交通工具,仍在步行前进,便悄悄调头回去了。
孟伯怡背起珍妮,他们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