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都是猜想,真实情况,恐怕只有当事人知晓,也许没那么复杂……
但,无论当年真相如何,都不重要了,問題是,十几年過去了,皇帝都没生下第二个子嗣,而“太子”,也扮演了十二年……
或许,当年只是权宜之计,但到如今,便只能硬着头皮,推出女帝了。
这是很可能的,否则,皇帝早就可以从旁系皇亲中过继了,不会拖到如今!
想到这一层,殿内不少人脸色都变了。
如宋九龄这种老顽固,更是身子摇搖欲坠,女子称帝,这是他无法接受的。
……
寂静中,皇帝神情平静,手中仍旧拄着剑,从始至终,都没有打断景王。
好似,任凭他说出这一切。
“女帝……朕想又如何?不想又如何?”皇帝平静开口。
景王笑了:
“你是皇帝,这个天下都是你的,但你同样无法随心所欲,你连杀个臣子,都要考虑再三,担心打破朝堂平衡,酿出乱子,何况女子继位?”
他摇头说道:
“所以,你要瞒下去,直到自己对朝堂的掌控足够强,直到我这个威胁不再具有威胁,你需要重复先帝当年做的一切,在你有生之年,为太子扫平障碍……更因为她是女子,所以,朝堂上的反对声音会空前强烈,你必须做的更狠……而这些,如何让他们不怕?”
“还记得去年的林家后人复仇的案子吗?”景王突然看了齐平一眼,说道:
“也是‘武康伯’经手的,林御史为何被诬陷?到底是武功伯爵等人所为,还是先帝指使?”
景王说到这里,突然深深吸了口气,眼神平静道:
“黄镛虽是首辅,但却一直被你打压,为的,不就是他身后,是世家门阀?黄家……虽不及吴越,但也是江南大族呢。皇兄啊,你说,若他不与我赌一场,最后会不会如当年的林家一样,被株连三族?”
黄镛看了过来,开口道:“陛下,老臣别无他法。”
景王又道:“西北军乃你心头大患,夏侯家执掌西北军,势力盘根错节,夏侯爷,如何不怕?”
景王再道:
“越国公享受了三百年荣华富贵,但近年来,家族日薄西山,再不挣扎一下,还能再享多久的荣华?他如何能不怕?”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好似整个大殿,是他的主场:
“你说,他们与我赌这一场,对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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