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问什么?等等,你就不怕我说谎?”
齐平微笑,没有解释,在太虚幻境中,一代这个器灵注视下,任何谎言,都会被察觉:
“第一个问题,我要知道禅宗传教的转世理论细节……”
令转轮意外的是,齐平并未询问禅宗隐秘,而当真只问了些不大“重要”的东西。
而每询问一个,他都能放出一缕神魂,这令他疑惑不已,而在问了第三个问题后,齐平有些可惜地说:
“时间到了,明天继续。”
转轮一愣,心生不安:“什么?”
下一刻,就听齐平念道:
“重来。”
时间逆流,本来飞走的神魂,重新被拉入镜子,光影变幻,齐平回到了一刻钟前。
小院中,夜凉如水,齐平躺在竹椅上,身旁是那洒着落叶的棋盘。
他回到了取出镜子,召唤一代唤醒转轮金刚前一秒。
一切都没发生过,但他已经知道了三个问题的答案。
“呵,白嫖真快乐。”齐平优哉游哉地想着。
接下来每天白嫖一次,应该能挖出来足够多的信息。
同时,在心中分析整理,佛道两宗的理论信息。
忽然,院门被敲响,齐平起身开门,就看到一身酒气的陈菊和夏澜,勾肩搭背走了回来,很兴奋的样子:
“范筑,你今晚没去聚会太可惜了。东方师兄对我们极为赏识。”
不,他对谁都赏识……齐平微笑听着两个少年分享着见闻。
而后者却不知道,就在他们一群弟子聚会的时候,“范筑”参加的,却是整个道门最高规格的会议。
……
……
与此同时,京都另外一边,净觉寺内。
一场关于“讲经大会”的讨论,同样在进行。
堂内,灯火如昼。
身披衲衣,手持珠串,眉毛花白的空寂禅师坐在红木长桌旁,平静说道:
“……这两日,各大州府武林人士将陆续抵京,朝廷已做准备,接下来几日,京都报纸也将为讲经大会宣扬……”
长桌旁,坐着一名名僧人。
六祖并未出席。
禅宗神隐本来有五人,转轮金刚陨落后,余下四人。
除了金光寺主持空寂。
余下三人,分列长桌左右。
分别是袒开衣襟,胖如弥勒,一颗大光头烨烨生辉的止戈和尚。
披着玄色僧袍,用兜帽遮住大半张脸的水月菩萨。
以及,身形枯瘦,面庞红润,以医术闻名的悬壶僧人。
其余僧人,则为三境。
此刻,听着空寂的话,大多数僧人都露出振奋期待的神情来。
禅宗盘踞南方诸国数百年,民间虽也有“渗透”,尤其,是在临近南州的地界,禅修,礼佛之风盛行。
但却因官府限制,无法建立佛寺,举办法会,导致影响力始终孱弱。
如今,禅宗得以入京都,于在座僧人而言,传教与否,倒在其次,关键是得以正名。
世人皆好名利,僧人也不例外。
“讲经大会后,佛光普照,我禅宗也将迎来空前盛世。”悬壶僧人感慨道。
身材胖硕的止戈和尚摸了摸大光头,突然冒出一句:
“道门不会坐视不理的吧。”
一名武僧瓮声瓮气:“道门还敢动手不成?”
众人没吭声,心说前些天,那个阴云笼罩的夜晚,双方五境,不是已经踏入星空一战了?
对于那一战的结果,禅宗僧人们有点摸不透,从齐平安然离开,景帝未追究看,似乎是首座胜了。
但再从讲经大会的安排看,禅祖又似乎并未落入下风。
“动手,倒不至于,”空寂禅师平静说道:“但些许质问,恐是有的。”
悬壶僧人说道:“道门修身,不擅传道,这些年尤其如此,且对于禅宗不甚了解,不必忧心。”
止戈和尚嘀咕道:“不了解?你们忘了那个齐平?”
房间安静了一瞬。
对于那个在论禅上,先后击败空寂与禅子的道门天骄,众僧虽远在南州,却也是“如雷贯耳”。
一度成为禅宗僧人的“噩梦”。
毕竟,被人在最强的领域击败,实在丢脸,倒是六祖,极为洒脱,对此似乎并不在意。
自去岁问道大会后,回返南州,更力推“蹈红尘”、“顿悟”之法,齐平那句“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的佛偈,更被刻印在了禅宗圣陀寺前。
形容枯瘦的悬壶僧人好奇道:“都说那齐平如何,贫僧却还未见过。”
止戈和尚笑道:
“那恐怕见不着了,自那日后,此子消失无踪,如今恐怕已逃回北境。”
除了极少人外,没人知道齐平化身“范筑”,仍旧活跃在京都城内,都以为逃走了。
“那倒是一桩憾事。”
“呵,我倒想见见,是否如传说中那般有慧根,牙尖嘴利。”
禅宗僧人们态度不一,有人好奇,更多人,对于踩着禅宗“出名”的齐平,还是愤愤不平,觉得过誉了。
更有种阴谋论,认为齐平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