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蕊正抱膝坐在飘窗上看海景,听见房门口的动静,不咸不淡地往那边看了眼,见凌嘉楠在佣人的引导下踏进房间,又气呼呼地扭过头去。
所有的不开心全都写在了脸上,语气里也满是怨气:“意外啊,都快忙得抽不开身的人,居然还有闲情来国外,怎么这次不找个黑老大来把我绑了啊?”
连雇人监督她的事都能做出来,还有什么是这人做不出来的。
被她冷嘲热讽一番,凌嘉楠示意身边的佣人下去,光明正大地踏进屋里,把房门合上。
凌嘉楠移步至飘窗:“臭资本家已经深深意识到自己所用方式方法的错误,但是他绝对没有不信任仙女的意思。”
而是仙女太优秀,这才被不怀好意的人惦记上,他心里隐隐不舒服。
洛蕊放下双手,说出来的话从来没有这一刻这么冷静:“那你雇我的朋友当监工是什么意思,难道这还不足以证明你干的好事?”
凌嘉楠:“没人敢监督你,她是替我去照顾你的。”
洛蕊:“仙女累了,不想再听无谓的解释,话说完了就出去吧,我想明天应该有黑老大来把我绑走。”
凌嘉楠温热的手掌覆在她露在飘窗上的玉足,有些凉,把一旁的毛毯拉过来盖上。
“这上面凉,你别感冒了。”
洛蕊惊诧一瞬:“本仙女才不要你虚情假义的关照,找人监督自家老婆的事都能干出来,你已经配不上本仙女了。”
凌嘉楠:“真没监督你,而是看剧组里有个粘着你的人不顺眼而已。”
洛蕊:“谁,你看剧组里的谁不顺眼了?”
凌嘉楠却半晌没有回答她的话,洛蕊在脑海里思索一遍,剧组里整天粘着她的人,除了严知意,便是时云帆了。
凌嘉楠依然面色如常:“这么说只是让你相信,没有不信任你的事。”
回味了半晌凌嘉楠的话,洛蕊又仔细打量着他的神情,看不出喜怒来,她怀疑自己刚才的想法错了。
凌嘉楠他是在吃醋?
洛蕊心里有那么点乱,这种乱不是生气,她能清楚感受到这种乱当中还夹杂着一丝些微的喜悦,只能这种心情,不能被凌嘉楠知道。
“本仙女暂且考虑下你的说法,现在你可以走了。”
这是在岳父岳母家,不能像在家里那么胡来,只能暂且妥协。
“坐了那么久的飞机,你好好休息,明天再来接你。”
洛蕊:“仙女又没说原谅你,谁要跟你走?”
凌嘉楠不焦不躁:“大冬天,你怕冷,哪怕屋子里有暖气,也抵不上一个免费的躺在被窝供暖,任你予取予求的人。”
洛蕊心虚,臭资本家这里长了透视眼吧,居然轻轻松松就看穿她内心的想法。
“你走不走?”
凌嘉楠唇角终于微微上翘,看了眼窗台上的少女:“小黑屋里很冷,看在臭资本家极力认错的份上,可以放出来吧?”
洛蕊:“仙女可没看出你的态度哪一点积极了。”
凌嘉楠:“如果半夜因为被窝太冷没办法入睡,可以通知我。”
言毕,人已经离开房间。
见人走了,洛蕊这才拿起被她关了十几个小时的手机,从登上来F国的航班开始到现在,她的手机就处于关机状态,当时的心情很糟,不想被任何人打扰。
手机系统正常启动后,短消息和微信接踵而至,叮叮叮地响了近一分钟才停下。
严知意和徐洁的信息最频繁,几乎是间隔两小时就要给她发一次。
洛蕊先挑了严知意的查看,从被自己发现她与凌嘉楠的转账记录开始,她就不断发信息解释,首先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之后的解释就跟凌嘉楠所说的一致。
她一直往下拉,在最底下看到了自己心中猜测的答案。
严知意:凌嘉楠是真的喜欢你,中间人一眼便能看出他是在吃醋。那个姓时的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分明知道你已经有固定交往对象,还跟块牛皮糖一样的粘人,品性有很大的问题。
严知意:小蕊蕊啊,你去哪里了,怎么还不回我信息。
洛蕊不确信地回:凌嘉楠那种心里只装着资本的人,他会吃醋,是你眼神不好,还是我理解错了?
严知意几乎秒回:要相信你的理解力,这事绝对错不了,凌嘉楠他就是吃醋,都快泡进醋缸里了。
严知意:你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回我信息,还以为你要和我绝交。
洛蕊看着她再一次肯定的说法,还有那天杀青,时云帆对她说过的话,现在回想起来真有那么点用心不良。
所有的误会都解释得清清楚楚,她心中的怨气也消失大半。
洛蕊:我来F国了,不会与你绝交了。
严知意:抱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