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自己只要稍微动一下,身上的骨头都像断了似的疼,想不上药也不行。
“好,你去给我买吧。”
方芳领了命,快速跑出剧组给她买药。
徐洁拿到药,负责给洛蕊涂上,当她掀起上衣,腰间那圈红紫赫然呈现在眼前,看得她冷冷抽了口气。
“我的祖宗,你这伤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被家暴了。”
洛蕊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可不是,所以你们这些当经纪人的,亏待谁也不能亏待了艺人。”
见她还有心思跟自己开玩笑,徐洁摇摇头:“你要吐槽其他人我没有怨言,但请你不要带上我,像我这么人美心善的人已经不多见了。”
徐洁刚把药倒进手里,准备搓热后敷在她腰间,才刚揉搓两下,一道颀长的身影出现在房车里。
双眼圆睁,正欲出声,被来人竖起食指禁了声,她只好愣愣点头。
洛蕊听见徐洁搓手的动静,却迟迟没感觉到腰间的凉意,开始催促起来。
“你快点啊,怎么上个药变得那么磨叽。”
言毕,一双沾着药水而温热的大掌轻柔地附在她腰间上。
皮肤接触的一刹那,洛蕊身体里的记忆被唤醒,即便此刻她背着脸,没办法看清身后的人,也还是能清晰感受到那双手并非是徐洁的。
那么多个日日夜夜的抚摸,早就是刻进骨子里的熟悉触觉,无需过多提醒,身体能自行辨别出来。
待那双手自腰间移开后,洛蕊抬起脸,看见久隔半个月没见的人,心里的思念像是春日的小草,疯狂生长。
这半个多月以来,他似乎也过得没多惬意,脸部轮廓比起出差前更加瘦削明了,下巴上还冒出青色的胡茬,眼睛里面还有些许红血丝。
凌嘉楠满眼心疼:“弄成这样,疼吗?”
洛蕊眼眶一热,没忍住一滴泪从眼角滑落,工作无论有多累,哪怕累到她快支持不下去,都不会让她掉一滴泪,可此刻凌嘉楠的一句关心,轻而易举将她心里好不容易筑起来的城墙推垮。
她扭头别向一旁,不去看他,抬起手背擦掉刚才掉下来的泪。
凌嘉楠再也没有迟疑,将人紧紧搂进怀里,见她哭得委屈巴巴,心疼不已,轻声安慰。
“那天没回答你的问题并非不支持你工作,是我鬼迷心窍,才会忽略了你有多么努力的证明自己。”
洛蕊起初只是感觉委屈,但听到他的话后,委屈慢慢变成了伤心,豆大的泪珠一颗颗滴落下来,砸湿了她身上的白色T恤。
凌嘉楠拍着她的背轻哄着:“作为要与你走过此生的人,无论别人怎么看,我都应该义无反顾的支持你,相信你,成为你实现梦想的支撑,我也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修长的手指滑过她白皙的脸颊,轻揉地拭去脸上的泪痕:“别哭了,是我不好,你说得一点也没错,我就是臭资本家。”
洛蕊吸了吸哭红的鼻子,打开他的手:“走开,你讨厌。”
害她伤心难过这么多天,吃不好,睡不好,可恶。
凌嘉楠哪里肯松开她,继续把人紧紧搂进怀里。
“是,我讨厌,跟我置气也不能把自己弄伤,这样我会心疼的。”
洛蕊才不管,擦干眼泪,这次用尽全力将人推开:“把人气死差不多。”
凌嘉楠:“不会,仙女是世上最美丽的神,宽宏大量,不屑与人生气。”
洛蕊嘴角微微翘起弧度,轻哼一声:“油嘴滑舌。”
凌嘉楠:“事实如此。”
连日来心里积的怨气被凌嘉楠一点点舒解开,仿佛身上千斤重的担子被卸下,顿时松懈不少。
……
翌日上午,洛蕊拍完最后一场戏,累得她想就地躺下。
方芳见她比吊了一天威亚还累,忍不住感叹:“原本以为凌大佬来了,你的心情变得开心,肯定睡得特别香,可是好像我估计错了。”
洛蕊的脸不受控制一烫,看了眼四周,好在没什么人。
“没有他在我才会睡得特别香,你的小脑瓜子在想些什么?”
这种时候千万不能承认,天知道昨天晚上自从凌嘉楠把她心结解开后,给她叫了份夜宵吃,最后拉着她演了好几场小电影,当然比吊威亚还累。
两人在这边讨论边走,一双呈亮的皮鞋出现在视线里,纷纷抬头看去。
凌嘉楠长身玉立站在两人跟前,拉近与洛蕊的距离,朝方芳道:“我来,你去忙其他的。”
方芳一刻也不敢耽搁:“好的。”
脚底抹油溜得比泥鳅还快。
凌嘉楠自然从容地拉起她的手:“今天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洛蕊下意识要把手抽回来,但男女力量悬殊,凌嘉楠把她的手握得很紧,动弹不了半分。
“你先放开我,这里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