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尹澈虽然察觉出这次边关生意无辜被军队扣留没有那么简单,但是却没有想到事情比他想象的要严重的多。
一路上尹府的买卖虽然都正常经营,但是为了应对即将发生的危险,陵尹澈命令他们进行资金收拢和货物盘查,大部分手下隐藏行踪,只让一些刚刚招进来的伙计维持店铺开张。
陵尹澈是个经商奇才,对于商界货物的需求大致都有很客观的判断。他虽然不晓得对付自家生意的人是谁,但此人必定十分精明切财力雄厚,人脉广博。
等他来到北州时,这个最大的边关贸易市场依然繁盛,但是他家最大的客栈、马帮、当铺此时皆被查封。他拿着羽王府写得信去见守城的官员,连门都没有进去就被轰了出来。如果不是他跑的快,就会被冒充羽王府府里人给抓起来。
跟在他身旁的墨竹吃惊不已,只能跟着公子在一家不起眼的客栈住下。他们在北州安排的人好像都消失了一样,每一个店铺里都是人去楼空之感,看着上面落下的灰尘也有月余的时间了。
夜已深,简简单单用了晚饭后,陵尹澈和墨竹便回到了房里。看着浓浓的夜色,北州很冷,墨竹拿出倥侗沫给陵尹澈准备好的衬衫,默默地退到了一边。
“七叔应该还在城里,你稍微化下妆去打探一下和我们有生意往来的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陵尹澈沉默了很久开始一边说,一边递给墨竹一个钱袋,继续说:“如果被人盯上就自己找个地方躲起来,千万不要回来。只要让小乞丐来给我送支笛子我就知道了。”
“公子,我会小心的,你也要小心。”墨竹说着,看了公子一眼转身而去。陵尹澈拿出包袱里的乞丐服,在脸上抹了些灰和墨汁便从窗户跳了出去。
北州的大牢里关着许多人,陵尹澈一一看过去都没有看到七叔。在监牢的最里面,他发现了几个胡人,看样子应该是贩卖香料或者绸缎的商人。听着他们用胡话抱怨着北州城里的官员,才知道他们也不知什么原因被抓。
难道是又要战火纷飞,但看着北州的天气,想着去年关外胡人被大雪所困,牛羊死了很多,他担心今年北州城的形势更加严峻。离开北州的监牢,不远处就是一所营寨,看着灯火通明的那处,陵尹澈飞身前往。
夜色是最好的掩饰,夜色也是最无情的景色,因为在夜晚总会有一些诡秘的事发生,总会有人做着伤天害理的事。战坤一身戎装,威风凛凛地巡视着军营,好像敌人随时来犯一样。
陵尹澈手里摸了摸青阳羽的那封信,思忖了半日没有直接出面。他把事先临摹好的那封信用弓箭射到了战坤面前。战坤先是一愣既而迅速拔出佩刀四下寻找,他身边的侍卫早就把他围了起来。命令声、应答声、跑步声随即响了起来。
趁着混乱,陵尹澈迅速撤离。战坤手里拿着那封信,快步回到营帐,看到羽王府的印信后,他才松了一口气。这个人只是投石问路而已,如果真的要自己的命不会如此。
“叫战奎进来。”他坐在猛虎堂的中间交椅上,沉声倒。不一会,一个身材有些魁梧的青年走进来,粗声粗气地问:“三叔有何吩咐?”
“羽王爷让我帮忙照看一下北州城内尹纪客栈的生意,我不能不给他这个面子。我记得前些天因为抓细作,查抄出很多外关的东西来,因此抓了他们的人、收了他们的东西。”战坤说着,捋着胡子,“明天你去北州府衙看看,审出什么没有。实在没有就把人放了,东西捡些不重要的发还。”
战奎憨头憨脑的回答了声是,便退了出去。
第二天上午,北州府衙的门被战奎踢开了。为什么踢开呢?因为门前的侍卫一直以府衙老爷有命,谁都不见进行阻拦。战奎是个暴脾气,除了战坤,好像还没有谁能让他俯首帖耳。
看着北州府门被战奎踢开,陵尹澈开心地找了个小馆子要了碗羊肉面。坐在旁边的墨竹看着少爷胸有成竹的样子,满心欢喜。从他递过来的纸条上,陵尹澈才知道因为抓细作七叔才被牵连。可是陵尹澈眼里的七叔绝非如此,他可不是一个因为小恩小惠就舍出一切的人。
“还没有查到七叔救的人是谁吗?”坐在自己的客栈里,陵尹澈喝着茶问墨竹。墨竹无奈地摇摇头说:“赶车的老六说,他把那人和七叔送到关口就回来了。他们好像在等什么人,没有立刻离开。”
“在关口查到什么呢?”陵尹澈问。
“属下无能,在关口没有查到任何东西,好像他们消失了一样。”墨竹赶紧回答。“赶车人的话可信吗?”陵尹澈忍不住加了一句。墨竹赶紧摇头说:“赶车的是个常在集市口揽活的人,其他车夫也看到了。他们好像走得很急,没有提前准备马车,就在集市上随便找了一辆。”
“带画师去找老六,让他说出那人的样子。”陵尹澈说着,摆了摆手手。
虽然尹府的店开了,货物也回来了一些。但是很多伙计不知所踪,陵尹澈知道一定是七叔派出去做事情了,但是当他看到那副画像时觉得自己应该走一遭关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