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色,两匹马还蹭了蹭面门。
“刚刚接到重任就不辞劳苦前行,可不太安全。”青阳羽调侃地说。
“彼此彼此吧。”青阳易回答道。
“沫儿小姐这是要随你出使吗?怎么也不打个招呼就不辞而别呢?如果不是碰到,我定要把府里的人惩治一番。”青阳羽终于把话题扯到了倥侗沫头上。
“羽王爷安,我留了书信在府里,因为涵州有紧急的事要回去一趟,就早早来这里等着城门打开。请羽王爷赎罪。”倥侗沫说着就跪了下来,青竹也跟着跪了下来。
“哪里哪里,你要走随时都可以,我只是怕无法和陵尹澈公子交代。我临时受命要到边关一游,还特地吩咐管家照看好你,看来我府里要乱了套了。”青阳羽说着漏出为难的神色。
“时间紧迫,你们还是去找辆马车,再去店里找几个伙计跟着回涵州比较安全。”青阳易说完转过头看向青阳羽说:“既然我们兄弟同路,那就一起走吧,出门在外也相互有个照应。”
“易王爷说的是,先回去吧。到了之后给我来个信。”青阳羽点了点头对着倥侗沫说着,也不下马,早就有人把她扶了起来。
倥侗沫福了福身说:“谢二位王爷。”
一连在易王府等了三日,倥侗沫和青竹才踏上北去的路。坐在特使的车账内,看着风雪漫天,倥侗沫一筹莫展。她担心陵尹澈的安慰,担心青阳易和青阳羽在路上是否安稳,她更担心如果打起仗来她该去哪里。看着出使的阵仗,听着九方同和其他人的交谈,她觉得军国大事真不能儿戏。
青竹半跪半坐在车厢里,让倥侗沫能坐的舒服些。她煮着茶劝慰说:“小姐别烦了,我听九方将军说他们要出使胡国,这样我们就可以安全到达胡国打听公子的消息了。纵然有风雪,信鸽应该会把信送到王爷手上。他对小姐如此看重,应该不会不答应先留意公子的行踪。”
“别胡说青竹,此去关外还不知是福是祸,你一定要谨言慎行,切莫再说刚才的话。易王爷的恩德来日我和澈哥哥定会报答。”倥侗沫本来瞅着车窗外看雪,但是听到青竹如此说赶紧打断了她,隔墙都会有耳,何况只是一辆马车。
“是小姐,青竹记住了。”青竹赶紧低头认错说。
“让你给九方将军做的东西做好了吗?需不需要我帮忙?”倥侗沫转移了话题,她准备给青竹在路上安排些事这样也可以让她少胡思乱想。
“小姐你看如何?”青竹说着,从针线筐里取出一副包着的鞋垫。倥侗沫接过来觉得针法很均匀,缝合的没有瑕疵便满意地说:“此次路途遥远,用时较多你多做一些,送给照顾我们的这些侍卫,最好给他们每人做一双鞋子。”
“啊。”青竹吃惊地听着,忍不住想抱怨几句。但是想了想,一路上吃喝拉撒都要麻烦别人还是忍了下来,但是扔撇着嘴说:“小姐,可能需要你帮忙哦。”倥侗沫笑着点点头。人总要找些事情来打发难熬的时间,否则这日子怎么过。所以再次停下来休息时,倥侗沫对于当地的孝敬什么都没要,只要了些上好的布料、棉花纳鞋底,做鞋面。
正在和北州城的众人开会时,青阳易的贴身侍卫送来一封信。当青阳易看到九方同的来信时,差点笑出声。本来严肃的会议场面被王爷的那抹笑冲淡了许多,大家彼此递了个眼神,只是装作没有看到而已。他们日夜兼程早早就到了北州城,他和青阳羽召集守将开过短会后就匆匆出了关,而青阳羽也早早离了城去其他要塞明察暗访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