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侍卫先是一惊,而后又不得不佩服这个皇帝老儿考虑的周全。叶阳麝虽然没有见过陵尹澈,但是两个人一见之下也觉得彼此投缘。
那日他们在大厅把酒言欢,倥侗沫听到陵尹澈感叹说:“我一听说卞城有动乱便匆匆赶了回来。看到你在这里守着我可安心多了。明天我就带些草药、军需物资去卞城蔚军,顺便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青阳易,让他安心对敌,争取早日归来。”
叶阳麝朗声答道:“我虽未有机会跟随王爷去南征北战,但是看到你们能为他这般出生入死真是羡慕之至。”
两个人推杯换盏间都醉意朦胧,倥侗沫带着人来扶两个人时,他们已经睡得东倒西歪,众人也只得给他们胡乱盖了条毯子了事。听着屋子里传出震天的呼噜声,几个小丫鬟偷偷笑得乐不可支。几个来回巡查的侍卫,也只能笑一笑而已。
彼时又有人敲门,阿冬一看竟然是陵尹夫人和月娘,身后还跟着一个很俊俏的小娘子。阿冬认出了陵尹府少夫人,便不自觉地把她们拦在门口,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陵尹夫人一看阿冬的态度就生了气,一把推开阿冬带人就往里走。谁知她刚踏进府门内就感到脖子一凉,一把明晃晃的、冰凉凉的钢刀出现在眼前。速度那么快,她如果不是见过更大的阵势肯定吓得晕倒了,而身后反应过来的月娘早一翻身到了院里,谁知也迅速被侍卫围了起来。
早有人跑到里面禀报,倥侗沫听罢也叫不醒喝醉酒的人,不得已才急匆匆赶去。看到那阵仗,赶紧对着一个侍卫说:“这是陵尹夫人,还不赶快把刀拿下来。”那个侍卫听了却不以为然,朗声道:“我们得到的命令是保卫倥侗府,这个人硬闯倥侗府要等叶阳侍卫长来处置。”
“糊涂。”倥侗沫说着上前就去取那把刀。那侍卫才悻悻地放下了手里的刀,示意了一下其他人才散开。三个人这才走到一起互相安慰着,杜温晴看到倥侗沫能震住这么大的阵仗早就惊得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怯怯地躲在婆母身后偷看着一切。
倥侗沫上前深施一礼道:“刚才侍卫大哥惊扰了尊客,倥侗沫在此替他们谢罪,他们也是听从命令而已,莫要怪他们。”月娘反应最快,赶快拉着她起来,口里说着:“沫儿说的哪里话,这都是一场误会。我们是来看澈儿的,他自从上次出府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这不是听说他又要去卞城,便赶来瞧瞧。”
倥侗沫一听暗自责怪这个澈哥哥办事不清楚,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道:“他来找叶阳侍卫聊天,两个人说着说着就喝醉了,因为睡着了才没有回家,我现在就带你们去看他。”
众人还没有进门就听到了如雷的鼾声,她们这才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三个女人稳了稳心神,轻轻地鱼贯而入看到两个大男人四仰八叉地搂在一起睡的正熟,都忍不住“哎哟”了起来。杜温晴赶紧用手捂上了眼睛,月娘拉了拉两人悄悄退了出来,倥侗沫这才带着众人来到大厅里安坐吃茶。
青竹带着人奉了茶就立在一旁守着自家小姐,陵尹夫人定了定神才吩咐说:“让我们娘几个说会子话,你先退下吧。”青竹却立着不动,低头装作没有听到。倥侗沫拉了拉她的衣服,她这才说了声:“小姐,我们就在门外,有什么事您吱个声,我们就立刻进来啦。”
“好个忠心耿耿的丫头,月娘确保你家小姐毫发无损。”月娘一边站起身推她出去一边笑着说。青竹这才瞪了一眼杜温晴,哼了一声走出门外。杜温晴本来就被吓着了,此时回过神来便有些赌气地回瞪了她一眼。陵尹夫人也觉得杜温晴有失礼仪便没有呵斥青竹,任由她退下去了。
“沫儿,当初倥侗府出事,我们没有及时救助是我们失礼在先。我老婆子请你就原谅陵尹府这一次吧。”陵尹夫人看着青竹走出去后,一边说一边就要跪下请罪。
弄得倥侗沫也不得不跟着跪下道:“陵尹夫人严重了,这世间之事本就帮了是情分不帮是本分。之前你们已经对我极好,我会永远记的在陵尹府的日子,谢谢姑姑照拂沫儿。”
“快起来,快起来,这样会让沫儿难做的姐姐。”月娘听着两个人的话,不由得打岔说着赶紧把两个人拉起来。谁知,陵尹夫人铁了心,推开了她的手,说:“月娘莫要管,这是倥侗府和陵尹府的事。”月娘听了只得作罢,杜温晴早就随着婆母跪下了,也不敢说什么,只是低着头。
“当年陵尹府的崛起也离不开倥侗府的支持,澈儿的父亲也曾是倥侗老先生的弟子。而你又无意中救了我主子的命,这林林总总的人情都是我应该还的。可是当年倥侗府被抄,我们陵尹府无可奈何;而今你又遭袭,我们又不能在危机时刻伸出援助之手。说来,老身真是感到惭愧。”尹夫人越说越激动,她最后哭着说,“所以澈儿才如此的愧疚,他总觉得我家对不起你。他才要离家出走,让我们也尝尝见不到亲人的滋味。”
杜温晴听着婆母的话也不觉哭了起来,月娘只得把陵尹夫人揽进怀里,陪着她掉眼泪。倥侗沫听了这些她早已知晓的话,只是一边冷眼看着三个女人演戏一边扶着陵尹夫人起来。等陵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