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明天带你去逛逛。但你要是为了宋武的事情,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买票,送你回家。”
“你,你!”宋母气得全身都在发颤,胸膛起伏不定。
最后以怒气冲冲进入一间房,砸门而终。
宋妗脸上没过多表情,到厨房拿了扫帚,把地上的玻璃碎片清理干净。
可乐趴在旁边蹭她的脚踝,好像读得懂她情绪一样。
“叮咚——”
听见门铃声,宋妗把玻璃瓶倒进垃圾桶,走过去开门。
“周总?”
周熠城站在门口,神色有些慌张,在她身上来回扫视好久,像是从头看到尾还不够。
宋妗眉心微蹙,往后退了点:“您有事吗?”
看见她露出的肌肤没有受伤的痕迹,周熠城低声呢喃:“没事……没事就好。”
宋妗没听清,有些莫名:“什么?”
周熠城恍然回神,提了提手里的几个快递空盒,状似苦恼的问:“我是想问,平常这些你不要的东西摆哪儿的?刚刚准备问房东,但她没接电话。”
“下楼后往右边拐角就有垃圾站。”宋妗看了眼他手里的纸盒,“像这种纸质的快递箱你可以放在门口,房东一般都会来回收。”
房东是个年龄稍长的阿姨,经常回收废品拿去卖钱。
宋妗说完就要关门,周熠城连忙叫住。
她眉头微蹙,疑惑地看向他。
周熠城像变魔术一样,从身后拿出一盒糖果递给她:“这是我小侄女落在这的,我不吃糖,丢了怪可惜。”
看着他手里七彩的糖果,宋妗有些微愣,这样的画面仿佛在哪发生过,但又没什么具体印象。
迟疑三秒后,她接过那盒糖果:“谢谢。”
“对了。”宋妗刚转身,便听他问,“你……还好吧?需要帮助吗?”
周熠城刚才一直守在门口,听见里面传出东西摔碎的声音,一颗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差点没忍住,就冲了进去。
好在按了门铃后,没一会儿就来开门了。
宋妗看着他,语气带着疏离:“家里的琐事,周总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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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宋妗给可乐放了饭,在出门前警告宋母:“可乐的性格很温顺,但你要是伤害到它,被咬了,我只会拍手叫好。”
宋母听了这话,翘着二郎腿嘀咕咒骂:“死没良心,白养活了。”
宋妗权当听不见,取下玄关的挎包出了门。
刚进电梯,楼道便响起关门声,接着听见急促的脚步声靠近。
宋妗摁住背向的三角箭,合上一半的电梯往两边打开。
“好巧,你也这么早上班?”周熠城进入电梯,拨了拨刚刚洗脸沾湿了的刘海。
他今天穿了一身黑色T恤,没昨天那身西装革履正经,显得少年气十足。只是眼下微微泛青,像是没有休息好,声音也有些沙哑。
宋妗微微点头,收回视线,松开电梯的按钮。
周熠城见她眉眼清冷,目视前方。
他低咳一声,清了清嗓,随意找个话题:“那个,你妈她一个人在家,你放心吗?”
宋妗以为他是怕宋母又像昨晚那样,给他带来困扰:“周总放心,我拜托了朋友今天带她去玩,不会一直待在家里。”
电梯在一楼停下,两人在小区门口分开。
周熠城正想跟她打声招呼,就见她头也不回,到路边拦了辆车。
眨眼的功夫,车子扬长而去。
周熠城怔愣一瞬,随即失笑。
他拐弯进了地下车库,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
那边人的声音吊儿郎当:“哟,稀客呀,主动给我打电话。”
周熠城没理会他的调侃,言简意赅的问:“在哪?我找你。”
“你昨晚不是通宵工作吗?这个点就睡饱了?”电话那端的人先是惊讶,接着不正经道:“睡眠不足,小心肾亏。”
“哦。”周熠城很轻松的回答,语调慢慢悠悠,“还说新入手了一根球杆。”
“哎,别别别,来都来了!”一听有新球杆,那边很快甩来一个定位。
周熠城把电话挂断,输入地址后,车子很快行驶到目的地。
这是潭宁数一数二的一所高级台球馆。
刚走进去,便有人引着周熠城上楼。
他身后背着一个黑色的台球杆桶,好友徐景怀看见他过来,眼睛都在发光。
“阿城,我等你好久了。”他冲上去,把周熠城背上的杆桶取下来。
周熠城看他笑得合不拢的嘴,轻嗤一声:“等我还是等球杆?”
徐景怀抱着重金难求的球杆爱不释手:“都等都等。”
抬头看见周熠城的脸,他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