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萨尚知低眉,你一个妇道人家在这装什么高傲。”宋延之手往一旁用力一撇,宋知浅吃痛的呼出了声。
宋延之另一只手扯开宋知浅拢起的丧服,一支手指顺着喉咙划到锁骨处,猥琐地笑起来。
“我知晓你也知道今日我不是给你们那死鬼父亲磕头的,我要的,是那宋家的家产和地契。倘若你今天顺遂了叔叔我的意思,我就考虑留你和你妹妹一份嫁妆钱。”眼神又一斜,瞥向一旁被屏风死死压住倒地的宋书陌。
一旁的众人跟着小声议论着,一些来的女家眷害臊地捂住嘴。但丝毫没有阻拦和劝解的意思,就像全然站在宋延之那边的野狼,等着围伺。
宋知浅的头被一扭,侧着身子扛着那份自己承受不住的力气,头往下一偏,环顾四周,昔日同父亲叨唠撒娇的正厅竟变成了审视审判俩人的衙门一般,阴森恐怖,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窒息般的痛涌上脑门,宋知浅吃力地扭过头。
“我呸——”
朝着宋延之的脸啐了一口, “父亲昨日才下葬,一群八竿子打不着的腌臜之辈,脏了我宋氏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