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的自己,与其说是嗜杀,不如说是一种恣意;与其说成残忍,不如说是一种决绝。刀刃寒光所过之处,风中裹挟着鲜血的气息,时隔四年双刃再次出鞘,不是在漫漫长夜之中,不是在残酷的生存游戏之中,而是在繁华的城区。我愿以双刀,划出一方没有四下流离,枪林弹雨的天地。
我可能低估了战斗的难度,不过好在,还是可以招架得了的。最后一批整合运动成员即将穿过了防线,我立刻使用了源石技艺,将风化为利刃,在他们穿过防线之前将他们解决。
战斗结束后,我来到了博士身边。这次的行动还不止于此,我们还需要掩护博士撤离行动地点。
我知道我即将迎接一场恶战,这一战整合运动中能够远程攻击的成员多了很多,这对我们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我的身后有狙击干员与我配合,而我则需守住这个口,不能放进任何一个整合运动成员。
一声枪响宣告了战斗的开始,我在敌人走到跟前之前并没有持刀与其相搏,而是在他们离自己有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时先使用控风化刃对他们造成一定的伤害或是直接将其击杀,等到敌人离自己距离合适了,再挥刀将他们斩杀。
不过很快敌人越来越多,我便将一把刀丢出去,借助风的力量飞速旋转的刀在敌人中穿过,再回到我手上,歼敌效果相当不错。
突然,我在战斗中注意到一个整合运动成员向我挥起了刀,我立刻使用了念力,刀在离我的脸大约两三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又一个整合运动成员向我发起了进攻,我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若是挥刀砍他,那把我用念力控制的刀就会落下来,若是置之不理,他的刀就会落在我身上…身后的狙击干员也在战斗中,暂时无法帮我脱险。
正当我想使用大量念力将那个被我控制住的整合运动成员连人带刀推开时,一道剑的锋芒闪过,那个整合运动成员倒在了地上,我乘机挥刀砍杀了那个偷袭的。
“小心一些,不要大意了。”身边传来棘刺的声音。
“多谢了,伊比利亚剑士。”我控风收回扔出去以大面积歼敌的刀,露出一个微笑。光洒在了我的脸上,像是要记录战场上的瞬间。
“风所过之处,也是利刃横扫过纷争之处!”我在作战中说到。
又过了一会儿,我们听到了行动结束的号令。真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时刻呢—加入罗德岛后的第一次对抗整合运动行动成功。
这时,那个先前被我救下的小女孩向我跑了过来,我抱住了她。
离近一看,才发现她是矿石病感染者。当地人会对感染者本能地排斥,而且,她还只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孩子。每天流浪度日在角落里与流浪猫狗争夺食物和生存空间本就不易,我曾经经历过,也就更加能够感同身受,与我曾经不同的是,她还需要面对人们对待感染者的残酷以及随时可能爆发的战乱和天灾。我多么希望她也能获得和我同样的救赎啊,哪怕只有一天…
“沨,该走了…”博士低声说到。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跟上了博士。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将我的脚步钉在了原地,“姐姐,我还能再见到你吗?”我看见小女孩仰起脸用一双闪着泪光的眼睛望着我。
我的心好像被什么刺痛了一般,几乎要涌出鲜血。身边的气流回旋起来,我感受到自己的眼角有一滴泪轻轻地滴落。我伸出手控起风,让无形的风在手中渐渐成型,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只是想着要给这个可怜的小女孩留点什么东西。
最后,我用风做出了一只小巧的风铃,我想风铃应该可以将风过后的声音留给她吧。我将风铃放到了她的手上,再次对小女孩说到:“会的。姐姐还有事情要去做,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要是想我了,就听听风过留下的声音吧。”我抚摸了小女孩的头,转身和其他干员共同离开了。
上舰船之后,编队中其他干员站在一起讨论着这次行动,我一个人静静地望向远方,感受着甲板上的清风。
“沨,还在为那个小女孩的事难过吗?”博士关心地询问到。
“并非是难过。”我回答博士,“我也曾流浪在维多利亚的街头,看见她,就好像看见了曾经的自己。”
博士沉默了一会儿。
我接着说到:“后来我被一个大叔带了回去,他给了我栖身之所,并让我成为了一名杀手,在一个黑暗的夜里,我彻彻底底成了杀手组织的一把刀。”
也许是干员对博士的信任吧,我提到了一点儿自己的过往经历。我并不清楚罗德岛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与“鸮”究竟有多大不同,我该不该信任博士…
“那后来呢?”
“后来大叔被人谋杀,那个杀手组织也从此在维多利亚彻底消失,我一个人游遍了泰拉大陆大片的土地,最终加入了罗德岛。”我回答到。
我看不清博士头盔下的表情,博士沉默了一会儿,先打破了这有些凝重的氛围,对我说到:“沨,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