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绽,篡改记忆这种行为本身的意义只会让篡改者自己处于有利地位,想必在这之中最有利的是谁已经不言而喻了。
“对不起飞羽真,让你担心了,我没事,时间紧迫,现在可能一下子说不清楚,但有些事情我必须去确认。”
《虚幻日记》的技能是否为一次性——这关系到她行动的变量。
视线快速地扫过书屋墙壁上方悬挂的圆盘时钟,不等懵逼的小说家反应,五木亚弥瞟了眼仍旧发光的内页,在门廊装饰品的叮当摇响的欢送中跑出了书屋。玻璃门转瞬关上,透出了双层掩映下神山飞羽真犹豫着按下手机屏后疑虑与思索齐掺的表情。
要对抗无铭剑光靠自己的力量是不行的,以她为视角的记叙存在缺陷,她无法知晓日记外的情况。按照上一版的内容,飞羽真接下来会和小陆去寻找丢失的Lucky,真理之剑内部同步发生了什么却是问号,选择在这个时间段动手,说明除了立花结菜另一个人已经开始行动了,在间宫捡起那张飘到地上的传单前他正好没有不在场证明,如果人正好在真理之剑的话……
离剧院排练的午休还有一段时间,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些不该忘却的回忆会被统统删除掉,在有限的时间内她需要尽可能掌握更多组织内的信息让其记载在《虚幻日记》上,而那里,正好有一台能够解读驱动书的机器。
商店街外围深入窄道的巷内切割出奇幻文字环绕的边框,墙上传送门的入口释放着足够吞噬整个人的漩涡,踏入通道之前,五木亚弥掏出行动电话,控制着五味杂陈的情绪按下了通讯录中的一个名字。
“结菜,你有时间吗?我有些事想和你谈谈。”
*
层层叠叠的怪异事件有如缺失了碎片的拼图,困扰着缺失面另一边拼拼图的人。
新堂伦太郎在大厅内踱来踱去,强迫自己模糊的记忆高强度运作了半天就是想不起来失踪风双剑剑士的样子。
四面八方照来的强光将一张张熟悉的面孔隐匿在了脑海深处,仿佛随着逐渐扩大的蛛网蔓延而至,连他自身都沾染上了线与线之间牵系的黏性,说不定哪一天也会突然间无声无息地消失。迄今为止对无铭剑的搜寻光靠间宫的帮助是否过于被动了,他是不是该自己做点什么。
经过一阵内心纠结的交战,当踱来踱去的新堂伦太郎终于下定决心握上他瞄了好几次的把手时,方才还紧闭的大门轰然打开,伴随着一股向外的劲风被大力扇到了墙边。
开门的人朝大厅及二楼四周快速巡视了一圈,二话不说就冲到了什么都能测的祖传仪器前。
“喔——发生什么事了?刚出去就急急忙忙跑回来。”
分神瞥了眼颤颤巍巍的门,刚出锻剑室一手拿锤一手拿凿的大秦寺不明所以地让出了检测的位置,仪器外盖被推开,漆黑的屏幕在一套打败全国99%用户的启动操作下行云流水地亮起了开机画面。
“间宫先生在吗?”
“没有,他去收集无铭剑的目击情报了,怎么突然问这个?”
也许是自己此刻的造型太像雷神,他三下五除二卸掉了双手的工具,边掸去制服上粘附的石膏灰边看着得到肯定回答后的五木亚弥将一本眼熟的驱动书插进了解读槽。
分析扫描的速度很快,只不过除了已经摆在明面的翻阅回溯功能,其他则和她想得有点不太一样。
【《虚幻冒险日记》:
翻阅书页,旁观者之名串联过去与未来的命运
固定技能:世界之外的人可通过翻阅回到特定时间中,就像读者在读书的时候能随时切换到书签记号的位置一样方便。】
……
这就没了?
虽然她的日记驱动书还有很多谜团没有解开,但也不至于出现类似飞羽真《亚瑟王》因能量过大而读取不了详细信息的情况吧。
对着升级过的系统又进行了一次更周密的解析操作,五木亚弥在换回了日常装扮的大秦寺帮助下几乎调取了所有分析库,反复验测的结果仍然是那几句已经可以倒背如流的陈述。
“不是解读不了,而是普通电子机器挖掘不到太多涉及全知全能力量的奇幻驾驭书表面下的能力,毕竟窥探世界的真理是有限度的。”
自她进门起就在楼梯上摆弄盆栽的尤里捧着小花盆走下台阶,散步般路过仪器旁探头扫了一眼结果。
“跳跃返回的技能啊,维克托所说‘由自己书写’是这个意思吗。”
他不由回想起了当初将这本去摆地摊都没人要的半成品揣进兜里时维克托欲言又止称不上轻松的神情。
有一天,记述到一定阶段的驱动书会发挥它独有的作用,诞生出足以产生改变和抹消的决定性特权,但同时也存在一个缺陷。
缺陷?
以《五木亚弥冒险日记》为蓝本的异类驱动书载体由世界之外的人书写,它不属于全知全能的完全管控,会永远局限在书写者的旁观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