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福蹲在地板上,抱着脚痛到发不出声音来,心里一连串疯狂输出:
什么样的神经病,才会在包里放哑铃?
而且既然知道有这种设备,就不能把包拿稳一点吗?
一个大跳闪过,算什么男人啊!
李尔山慌乱地蹲下,看着大福淤青的脚趾甲:“你怎么不穿鞋,也不穿袜子?”
大福心想,呵呵,那你怎么就长了张嘴?
要不是实在疼的没有力气,现在李尔山脸上出现的,应该是大福的脚底板。
“疼吗?严重吗?用不用去医院?”
听着李尔山的絮絮叨叨,大福扶着鞋柜,呲着牙慢慢站了起来,强压着怒火说道:“别说话了。”
李尔山见状,“唰”地起身,然后“砰”地撞在大福打开后忘记关的柜门上,接着“哐当”一声,来了个直接倒地。
还好,没有倒在大福受伤的那只脚上。
看着李尔山贴在自己脚上的脸,大福感觉伤脚的疼痛减轻多了,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两个人搀扶着,艰难地移动到客厅的沙发上,一个人笑中带泪,一个人欲哭无泪。
大福憋着笑说道:“我昨晚上洗过脚的。”
李尔山手扶额头,沉思了半晌,才抬起头来,盯着大福的幸灾乐祸,露出受伤的表情。
看着他睁着大眼睛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大福突然又再次感受到了美貌的攻击力。
冷静啊!冷静!它赶紧移开了目光。
但这心软的感觉只持续了两秒钟,紧接着,大福听见李尔山说出了四个大字:
“我要吃饭。”
呸,丑人多作怪。
按照合同,大福需要负责李尔山在家的饮食。
虽然贝潇给它的身体留下了海量宝贵的下厨技能,但这是大福啊!
能坐着绝对不站着,能躺着绝对不坐着,主打一个生命在于静止,这几日连它自己都是顿顿外卖。
看着李尔山一副惨兮兮的样子,大福心想,罢了,既然脚的滋味都让他尝过了,再在这个时候让他吃外卖,似乎太不厚道。
拖着受工伤的脚跑到厨房里,三五下鼓捣出一碗挂面,大福甚至连颗鸡蛋也懒得煎,切了两片午餐肉,便端了出去。
把碗放在李尔山面前,大福心想,喏,这便是“阿姨”目前能给你提供的,最好的待遇了,要是你敢抱怨,我就马上把脚被砸的事情拿出来说上个几十百把次。
可李尔山竟然吃得很香的样子?
也对——
它隐隐约约想起,前几天梨花发来了李尔山长篇累牍的饮食要求。
要是按照那个标准,这一餐简直就是李尔山事业毁天灭地的开端。
不过,看着这位男艺人香喷喷的吃相,大福确信自己的行为绝对没有问题——
没有写进合同的要求,本喵概不遵守。
二十分钟后,面条已冷冰冰了,李尔山还在细嚼慢咽。
看着他一手拿着筷子、一手捏着手机的样子,大福心想,啧,这个人吃饭的样子,怎么看怎么讨人嫌。
而李尔山嘴里慢吞吞地嚼着面条,实际上心里一直在念,这人怎么还不走?
他悄悄点开微信,不动声色地给金一树发信息。
/天神下凡:哥
/天神下凡:我有一个问题
/夺命经纪人:表达。
/天神下凡:这个阿姨
/天神下凡:不会是住在我家吧
/夺命经纪人:什么阿姨?
/天神下凡:那个Baby
/夺命经纪人:……
/夺命经纪人:住在你家,你当公司给你请了个老婆吗?
/夺命经纪人:你到底脑子里想的是些什么?
手机还在疯狂地震动,李尔山赶紧熄了屏把手机倒扣在桌上,终于鼓起勇气推开碗站了起来。
大福看李尔山呆滞地盯着自己,问李尔山:“要不你先去洗澡?”
李尔山抱紧双臂:“你不走?”
“我在等你吃完饭洗碗!”
看着李尔山又圆又亮的眼睛,大福心想,这个人怕不是有病吧,这么自恋?
李尔山尴尬地说道:“哦……你可以下班了,碗我会洗。”
这么好?大福脸上不可抑制地露出了谄媚的笑容:“那我走了?明天早上我几点来?”
李尔山抓了抓头:“我可能会睡到很晚。”
“老板,那我几点来?”
“……都行。”
大福的职业笑容瞬间消失,和李尔山沟通是真的费劲!
算了,拖着病躯上班本来就是不人道的——然只是肢体底端的些许淤青。
想下班的一颗心直接指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