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便已经将修炼的功法传授给了自己。阿忧坐起来闭上眼睛细心感受,感受真气游走于全身脉络,阿忧学得认真,不到一晚就将这门功法吃透了。
学会了就得找人实践一下,阿忧等不及了,可是现在天色未亮,所有人都睡了,找谁呢?
哦,对了!少禹师兄说了,他和九昭师兄会在门外守着自己,正好找他们检验一下自己的学习成果。想到这里,阿忧连忙穿上鞋子,朝门口走去,小心翼翼地把房门拉开,发现外面一个人都没有。
“骗子。”阿忧小声吐出两个字,正要回屋,却见有一人从树上一跃而下,朝自己走过来。
“怎么了?”那人问。
今晚的月色很温柔,所以阿忧觉得那人的声音,在月色的映衬下,也显得格外温柔。今晚的月亮又格外亮,仿佛长了双眼睛,注视着阿忧面前的少年。月亮是偏爱他的,阿忧想,不然月光怎么只洒在他身上?
他周身如同被云雾围绕,微风与那人的头发缱绻缠绵,睫毛在脸上投下的阴影,仿佛是天界灵鸟的羽毛。在昏暗的院子里,阿忧的眼中只看得见一个人。
此时阿忧的脑袋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仙女忧忧:醒醒,你现在只有十二三岁,不许犯花痴!
妖魔忧忧:他长这么好看就是给人看的,多看两眼怎么了?
九昭见这个新来的小师妹晚上不睡觉,在院子里东瞧西瞧,还以为是她有事,这才从树上下来。没想到小师妹对着自己发了会儿呆,然后举起右手,在身前比划了几下,似乎是在写字,直到有声音传入他的耳朵。
“九昭师兄,你听得见我说话吗?”小姑娘写完,一脸期待地望着自己。
“听到了。这就是你大晚上不睡觉的原因?”话一出口,九昭就有些后悔了,因为他看到对方又抬起手,在身前胡乱地书写起来,丝毫没有疲倦的样子。
“这是师父传我的功法,日后想说的话便不必写在纸上,师兄也能听到我说话。师兄,我的声音是什么样的?”
“嗯……很像是你能发出来的声音。”
“?”这算哪门子的形容?
“那是什么样的声音?”小姑娘不依不饶,九昭后悔从树上跳下来了,就应该像大师兄一样睡死。他想了想,颇为无奈却还是认真回道:“小孩的声音?比较可爱。”
“我是小孩儿?你也就比我大几岁而已。”阿忧心想,以后一定要让他知道自己是个仙女,刚刚才过了五百岁的生辰,说出来吓死他。
“我确实,也是小孩。”不知道为什么,阿忧看他说完这句话,有一种心虚的样子,可能是自己眼花了。
“你们大晚上不睡觉,在这里吸收天地日月精华吗?”阿忧听这声音有点耳熟。
她看了看周围,随即又看向九昭,问道:“师兄,刚刚是你在说话吗?”
没等九昭回答,阿忧就看到又一道身影从树上一跃而下,正是少禹。原来这院子里还有一个人啊,只是自己竟然没有察觉到。
少禹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往前走,声音迷迷糊糊的:“是我啊小师妹,是我!”
“唉?你能说话了?”那声音突然清醒了。
阿忧闻言,便又开始展示她的独门功法,抬手在身前飞快书写。一旁的九昭见状,以手扶额,无奈苦笑。
“师兄,师父今日传授给我的功法,如何?是不是很方便?”
“是挺方便,不过就是有些累手。没事小师妹,等去了杂役峰,多干活,手臂就强壮了,说再多的话也不会累了。”
“……”倒是不必,也不是很想说话。
“少禹师兄,九昭师兄,阿忧要去休息了,明日搬回不听院,后日就会前往杂役峰。师兄们,晚安。”
“师妹,晚安。”
说完二人又上树了,阿忧看了眼那棵树,便回屋睡觉了。
第二日,等阿忧收拾完东西,搬回不听院,腹中一阵饥饿,又去食堂找了点吃的。那吃食不怎么好吃,加上之前被食小儿鬼恶心到了,一点食欲都没有。阿忧有些羡慕那些已经辟谷的弟子了。
之后阿忧便一直呆在屋子里,琢磨着自己如何才能在杂役峰脱颖而出。
她必须得加快速度,早日下山,不然下辈子也找不到曜灵镜。